第四十章 事外之人(一)[第1頁/共3頁]
鐘離啻順著他這個思路,想了想,道:“鹽稅是夏稅裡的。他們用心將這二者混合起來,以是夏稅不清,導致了秋夏兩稅的差彆?”
宇文素戟不悅地看著鐘離啻,但又非常無法。
鐘離啻手裡捏著帳本,看得當真。但是他總感受有那麼一道目光在不懷美意地盯著本身……
鐘離啻這一番分歧平常的誇獎,讓宇文素戟皺了眉頭:“我隻是曉得這些假賬是如何做的,並不代表我就會去做。我們大淵的那位神龍擺尾的主相併不管事,六部隻我父親管著,錢銀、軍事、禮法、刑律這些我都大抵曉得些。我父親底下那些官員如何偷奸耍滑的我也大抵懂一點。”
並且鐘離啻也並不感覺這有甚麼不鐺鐺,反而感覺如許感受很不錯……
這時候不轉移話題,能夠會死的很丟臉!
宇文素戟被鐘離啻戳穿,也不寬裕,隻笑道:“你昨夜,是去乾嗎了?誠懇交代,是不是去與那初如雪……”
“我本來覺得你隻會詩詞歌賦,卻不想你竟也有做贓官貪吏的本領!”
鐘離啻眯起眼,看著宇文素戟——這話並不是宇文素戟該說的,非論出於甚麼考量。鐘離啻春秋是不如何大,但是這並無毛病他身為宗室的身份。在全部大淵王朝,現在除了明嘉帝、沐靳太子和老王爺,哪怕是宇文素戟的父親副相宇文濟安,見了鐘離啻也是要施禮問安的;連最不得了的主相大人的門生初如雪對著鐘離啻也起碼要尊稱一聲“王爺”。但是宇文素戟彷彿很善於以這類下犯上的體例與他相處。
鐘離啻看這宇文素戟,感覺有事理。他冇想到宇文素戟對這些倒是非常精通,能看出這些纖細的不同。
並且昨日從那人的話內裡,鐘離啻並不感覺那是能夠與唐家籌議這些事情的人。那人說話隱晦,並不像長年在白啟身邊的人!
顛末宇文素戟這麼提示,鐘離啻這時才發明,他們所做的統統事情,彷彿都遭到了某種不明的力量安排。
“這隻是一點猜想,”宇文素戟道,“如許恍惚做賬,應當也是為了製止有人查賬時,那些不清不楚的賬目出了縫隙吧。”
他這是如何了,是他還冇有適應“王爺”如許的身份,以是對這些不在乎還是他身為王爺表示得太“親民”了?
“另有人。並且人是最關頭的,如果他們在江南冇有人脈,那遵循江南這些豪紳的性子,唐家早備生吞活剝了!”
在這之前,鐘離啻一向想不明白,他們在江南的這些事情,一樁樁一件件,到現在應當也是能大抵找出些躲在暗處的人,但是現在除了唐家這個明白站在白家中間的明敵,彷彿並不能再找出些甚麼人來。
夏稅與秋稅,最後收的都要摺合庫銀算了,再來記賬,那麼在賬簿上閃現的,並不會有太大的差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