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戶口[第2頁/共3頁]

方姑父連補償都不要了，腳底生風，緩慢地分開了，態度倉惶得彷彿身後有惡狗在追一樣。

派出所裡，圓圓臉敬言察看著方敬和岑九，一臉嚴厲的神采。

在小女人的幫忙下，勉強從地上爬了起來，指著岑九的手指抖了抖，話都說不出來。

女孩子都快哭出來了，抖抖索索地從包裡把身份證拿出來：“我已經成年了，真的，成年了還不準人談個愛情呀。”

岑九的戶口如果要上在東莊，必定瞞不過方爸和方媽，方敬冇籌算瞞著，說：“岑九家裡出了點事，戶口都被人弄冇了，我想要不乾脆把他戶口上到我們這邊好了。”

方敬差點笑出聲，內心為這個特彆樸重的敬言察點了個一萬個讚。

小差人愣了一下，冇想到最早軟下態度的反而是受害者的一方，看著方敬和岑九的的目光都透著一股警戒和防備。

群眾西席嘛，老是要點臉麵的，如果事情鬨大在黌舍傳開了，就欠都雅了。

“不不不不……不消了，隻是一場曲解，一場曲解。”一聽去派出所，方姑父頓時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指著方敬說，“用不著費事敬言察同道，您給我做小我證，他打了人，付我醫藥費就行了。”

“成年了嗎？身份證拿出來看看。”

家裡有個未成年的小孩，方爸爸身材又不好，方敬很少在家人麵前抽菸，更多的時候隻是把煙叼在嘴裡過乾癮，看到方敬俄然買這麼多，並且還都是不便宜的牌子，就明白必定是送人的。

出了派出所，方敬驚出一身盜汗，大夏天的風一吹背上涼嗖嗖的。

還好明天碰上了一個熱情又公理感爆棚的小敬言察，要不然岑九的身份還真不好解釋。

方敬：“……”

方敬思來想去，也冇有甚麼好主張，隻好先去買了幾條好煙好酒，看能不能逛逛老村長的乾係。

難怪受害者比施暴者還理虧，施暴者一方的態度反而更放肆。

當天早晨，方媽媽房裡的燈徹夜未熄，和方爸爸嘀嘀咕咕籌議了半夜，冇過兩天，方媽媽把方敬買的那幾條好酒好煙提著去了一趟村長家，也不曉得方媽媽如何跟村長解釋的，返來的時候拿到了一張村裡開具的證明。

他想來想去，感覺還是把岑九的戶口落在漁村比較好，一來村莊偏僻，人丁少，二來鄉村上戶口比較輕易，很多人之前都是在家裡生的孩子，冇去病院，也冇有出世證明甚麼的，隻要村裡乾部打個證明，蓋個章，拿到派出所就能上戶口了。

聽完工作顛末，錄供詞的圓圓臉頓時無語了。

打人的是岑九，但是作為一個冇有戶口的黑｜市人丁，打的又是他阿誰出車九的渣姑父，方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