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往事（下）[第2頁/共4頁]

我哂笑半晌，在心底冷靜自嘲道：“看來誰再聰明都鬥不過他們。”

我全然忘了手中捧著的竹葉青味道是多麼刺鼻，一心隻想著詰問下去，可我又不敢寫出來，隻好驚詫又悲憫地望著她。

她悵惘一笑：“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這是太後與陛下的行動原則，您隻要做到時候跟從他們的思惟，就能保得一己安然。”

“但是自從貴妃娘娘嫁給陛下以來，就從未有過身孕，眼看刻日將至，身為側妃的嬪妾卻有身了，可這仍然冇法滿足先帝對郕王的要求。”

她俄然一笑，看著還在發楞的我，道：“殿下想到了甚麼？”

“以是，嬪妾格外瞭解現在貴妃娘孃的表情，特地將大殿下送回她的身邊。傳聞她也是體內寒氣淤積形成的小產，驚嚇隻是誘因罷了。”

“六張機，鴛鴦雙宿又雙飛。銀樓偕韻風有力。樽前花下，春時雨露，朦月影雙棲。”（1）當時的他們，也定如她所寫的詞那般，充滿了濃情密意，羨煞旁人吧？但是她的筆能訴衷情，亦能歎無義，那首“九張機，眉峰暗鎖褪痕微，夕陽忍看啼紅淚。花驄鞭急，幼卿苦衷，更待語何時？”（2）

畢竟有些事情錯了便是錯了，無可挽回。

甚麼？！

那……阿誰黑影是誰呢？莫非是喬序的人？或者是太後的人？

喬序和太後……他們竟然這麼可駭！

我……我顫顫地放下酒杯，拉過她的手寫道：“你……你是不是想奉告我……鄭棠的小產是太後和陛下……默許的？”

我俄然定定地望著慎長萱，嚇得幾近魂飛魄散！

崔氏是皇宗子的生母？！皇宗子的生母不是難產而亡了嗎？

慎長萱看著本身杯中的清酒，道：“陛下是個好帝王，卻不是一個好丈夫，妄圖帝王的交誼不過是飲鴆止渴，還好嬪妾看得通透，早早抽身而退了。”

我回過神來，發覺她眼中已然蘊了一抹含蓄的淚意，晶瑩的光芒閃動，實在令我心碎。但是我的疑問卻越來越多，崔氏是誰？不是說喬序鐘愛鄭棠，隻要祁抒意和慎長萱兩位側妃嗎？

慎長萱失魂落魄地笑了笑，再次倒滿了一杯酒：“您必定想不到吧，四年前，嬪妾曾懷過一個孩子，隻可惜嬪妾與它緣分太淺，它走了今後嬪妾就再也冇懷過孩子，也再不成能有孩子了。”

她仰開端將杯中的竹葉青一飲而儘，輕描淡寫道：“您曉得為何陛下如此虐待嬪妾，而嬪妾始終避世不出嗎？”

激烈的獵奇心差遣我寫出了這個疑問，她看看我，幽幽歎了口氣道：“崔氏就是皇宗子的生母。”

我也非常痛心，落空孩子對於一個母親來講是件多麼痛苦的事情，能夠這會是一輩子冇法抹去的傷痛！難怪她這麼喜好大殿下，本來是為了彌補心中再也不能具有孩子的遺憾。我感到深深地不解與驚駭，她說是喬序是幕後凶手，這……這如何能夠？莫非……為了一個太子位，連本身的親骨肉都捨得動手嗎？這不是我熟諳的喬序……絕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