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 雙壽[第1頁/共4頁]

本來這郭府裡的傳統，每大哥侯爺生辰，孫子孫女需求寫壽聯慶祝，此為一，同時也是比誰的字更標緻，文理更通。

右首還坐著一名，身形嬌媚，心形尖下頜臉，唇紅似櫻，杏眼帶波，鼻梁高高的姐姐，猜想她應當是二太太嫡出的令芬了。

令芬彷彿全神在紙上，蔥管似的手指去拂紙上的茶水，成果倒是更糟！

大師都低頭看字，對比揣摩，卻聽得一句嬌聲“啊喲，燙死我了！”隻感覺右手邊一杯熱茶從斜裡驀地潑了過來，刹時把令涵的壽聯濕了個透，令彤的也有涉及，但尚無大礙，茶杯也滾落到地下，摔成了幾瓣。

令彤隻看著令芬，令芬甚麼都不說隻漸漸坐下瞟了令彤一眼，兩人對視，令芬卻也平靜眼中並無波瀾，隨即朝令彤莞爾一笑，令彤轉開首。

“令州愛畫蘭，隻是不知竟如此懂蘭花，乃真雅士……”

令州心細，看到花盆旁放著一封手劄，遞給mm。

“燕子，把吳媽媽讓我帶的宣紙和筆拿來給令涵姐姐！”

送走來賓後，家裡人忙著叩首、拜壽。吃了麵後，大太太笑著說：“這麵也吃了，孩子們給爺爺寫的壽聯可要拿出來瞧瞧了？”

轉眼天已擦黑，廚房已經傳飯，丫頭仆人們一道道菜點正往餐桌上端著，大廳中燭火映輝，好菜美饌，錦衣華服，笑語聲疊，天上人間也不過如此吧！

“哥哥！誰要你胡說？天然都好的！”她跳著腳叫。

“嗯！這個也好！”

她進宮的事已有決計，恐怕是最後一次在家中為祖父寫壽聯了。

“是甚麼種類啊？這般都雅，花苞如何帶著點紫啊？”

蒲月初六令彤九歲生日。

郭老侯爺此時正在看孫子們的壽聯，時而指導，時而比劃，一旁的二老爺和三老爺也適時頒發各自的觀點，大老爺不在京中仕進，本日未能參加。

“有情風趣不拘一格！我一猜啊，就是小孫女的，對不對？哈哈……”

“傳說靨蘭開時，色彩藍中帶紫，深淺相暈，花瓣上有一道烏黑的弧線，像極了美人的笑靨，是以稱作靨蘭！”

丫頭們幫著鋪紙，磨墨，令涵提筆疾書，最後一筆墨跡尤香時，手腕必然，老侯爺恰好走至桌前，連宣稱秒，說孫女裡令涵的字最具才情，還特地賞了十支狼毫和上供用徽墨兩方，一旁的柳姨娘笑著偷偷拭淚，非常安撫。

令方捏捏她的鼻尖“小丫頭，莫非今個兒奶奶爺爺送的那些都不好了？另有我送你的斑竹燕尾坤扇便不好了？令州送你的硯屏也不好了?……”

聽此話世人皆是一驚，說話的恰是神采微白坐在桌邊的令彤。

四人各賞了一隻大大的壽桃，自是喜氣洋洋。

“真是的，這茶也太燙了，這麼熱的天，也不晾涼！”

“咦，這蘭花是哪兒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