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各自[第1頁/共7頁]

“回尊主，空明大師從南邊傳來動靜，說受寒霜之毒影響的人甚多，他或許要遲誤回北境的光陰了。”

壯漢不甘的昂首盯著阿紀，阿紀身後的姬寧也是一臉震驚。

紀雲禾固然不是鮫人，但她被他打上了鮫人的印記。隻要長意將紀雲禾的屍身放入大海，海水便會篡奪她這身材上的鮫人印記，或許還會將她化為泡沫。而隻要印記消逝，長意便不必再受這冰霜之苦。

“阿紀乖。”思語悄悄摸了下阿紀的頭，“我們不是要拋下你，隻是我們要去的處所，你不能去。”

……

阿紀順著這條溪走了兩天，彎彎繞繞，一起向西，入了一座大山。她找到山裡的時候，天氣將夜，阿紀本來籌算找個處所先睡會兒，等明每天亮了，再探看一下溪水的泉源在哪兒。

長意走下床榻，腳踏在冰冷的空中上，他麵上冇有任何神采，一步一步往前走，走出屋外，日光傾灑，照在他身上，他卻未曾感到一絲一毫的溫度。

這個少年，不過十五六七的年紀，阿紀看著他，核閱著他，而後信賴了他。她下定了決計，蹲下身來，對少年道：“我不抓你，你走吧，前麵的人來了，我幫你亂來疇昔。”

長意一言不發的瞥了跪著的侍從一眼：“甚麼事？”

院中，清清冷冷，地上落敗的杏花無人掃，天井間一片蕭索。

翌日，阿紀與梁氏母子分道揚鑣以後便順著溪水而上。她承諾了林昊青，不去北境不去京師，那就不去，並且……阿紀想，阿誰甚麼都城裡的大國師和公主另有北境的尊主，都太高了，她摸也摸不到，她不如在本身力所能及的範圍以內，去做點甚麼。

“哼，哪來的臭小子？休要擾大爺辦事！”他說著，腳下一蹬，手持巨斧，徑直衝阿紀奔來，壯漢每踏一步，大地好似都震顫一番，他一聲大喝，衝到阿紀身前，舉起手中大斧，狠狠劈砍而下。

“他中毒了……他中毒了……”母親哭訴著，“這水裡都是毒呀！”

“不該該啊……傳聞這北境尊主之前不是如許的啊……”

阿紀聞言，默了半晌，點點頭：“阿姐，你莫悲傷，明天早上我陪你去接露水。”

她在院中呆了一會兒，便隻好回身出發，走出小院，走過杏林，當她踏出杏林的那一刻，身後的杏林倏爾化為飛花，簌簌而落，被風一吹，穿過她的發間，轉向長空，隨即化為無形，她轉頭一看，身後哪另有甚麼杏花林，陽光之下，這裡不過是一片再淺顯不過的荒草之地。

阿紀擺手：“不了，我還要去做彆的事。”

阿紀退開兩步，看著欣喜得也像個孩子一樣的母親，唇角微微勾起了笑容。

“你……你是甚麼人？你是來抓我的嗎？”

少年昂首看她，滿眼的血絲，慘白怠倦的臉上滿是不敢置信：“我……我是國師府的弟子……現在內裡的人，都想殺了我們……你，你要幫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