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鐵證[第1頁/共3頁]

婆婆在榻上低低罵道：“我早說這毒婦留不得，若前次三郎冇有攔著，現在我也不會遭這個罪。她都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暗害我，誰還製得了她。”接著，又哀歎道：“我藍家是造了甚麼孽，自她進了我藍家的門，藍家就冇有安寧過。”

我獵奇地轉過臉去，鶯巧氣喘籲籲地跑了出去，而她甚麼時候分開配房的我竟不曉得。

婆婆歎了一口氣，說道：“也是我胡塗了，這毒婦害了我，如何會將東西留身上？”又看向月映，道：“搜她中間的阿誰小賤人。”

鶯巧雙肩顫抖了一下，顫聲道：“鶯巧……鶯巧方纔，搜少夫人的房間時，現了這個。”說著又把手向前伸了伸。

我理了一下思路，安靜道：“老夫人，想要暗害您的不會在您的湯羹裡放老鼠藥，而是放砒霜。”

婢女不顧我的話，朝月映走去。這時，王管家返來了。

管家手足無措，半晌，道：“還是，還是等三郎子返來吧。”

這寂靜的時候裡，俄然聽得門外有短促的腳步聲響起，並且這腳步聲正向屋內逼近。

“珠娘……”月映顧恤地看了我一眼，最後還是退到了一旁。

“是我讓你買的，月映。”我定定看著她道。

他行了一禮，說道：“老夫人，少夫人房中並冇有甚麼害物。”

婢女在跟旁說道：“少夫人，獲咎了。”

我心如寒冰，已不想為辯白。

後背吃痛，茶盞從肩背上急墜落下去，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我腦筋裡空空的，感覺現下像是在做夢普通。

“是……是一包瓜子，內裡，拌了老鼠藥。”說著，頭又在地上磕了磕，語無倫次道：“鶯巧該死。這東西或許隻是少夫人用來藥老鼠的，鶯巧不該……不該，可鶯巧毫不敢欺瞞老夫人，以是纔將它呈了出來。”

她端住我的手，絕望道：“珠娘，老鼠藥是月映買返來的，是月映闖的禍。”

月映還是不讓步，我淡淡道：“月映，讓她搜吧。她能搜出甚麼來呢？”

“那是甚麼東西？”婆婆問道。

她對我嫌惡已久，在她內心，這件事就是我做的，並且，她就是要借這件事出心頭由來已久的惡氣。

“有，當然有。”我昂對著她的目光果斷道。

婆婆神采凜然，道：“她暗害親長，這天大的罪惡，我就不信誰能包庇得了她。”

我輕舒了一口氣，安撫她道：“冇事，我骨頭比較硬，”見她眼眸霧氣濛濛，我又說道：“真的不是很疼，砸在背上總比砸在臉上好吧。”

“這是老夫人的號令。”她回道。

我茫然望了她一眼。月映攔在我麵前，斥道：“婢女，你想做甚麼？”

她又批示王管家道：“把她捆起來，帶到官衙科罪。”

婆婆冷冷道：“事到現在，你另有何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