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拆穿[第2頁/共3頁]
我驚了半晌,轉過神來,“哈哈”大笑了幾聲,道:“讓梁公子見笑了。”又道:“我母親說我小時候不好養,以是就在我的耳垂上打了耳洞,說是當作女兒來養,便能安然順利地度過平生。”
他又連連報歉。
他一向蹲在我中間。
一起上我都提溜著神,恐怕一不謹慎撞到了他背上。
峽穀四周環翠,模糊聽到有流水聲。
“不是客氣。”我乾笑道,“真的會累著你的。”
可如許的事情還是猝不及防地生了。
他淺淺一笑,道:“朱公子的耳垂上……竟有耳洞呢?”
再往下時,他走得更謹慎了,也更慢了。日頭升到頂空時,我們才走到嶽麓山的清風峽。
他看了我一會兒,問道:“娘子但是才名滿錢塘的朱家二孃子?”
我一驚,大覺不妙。莫非是我方纔洗臉的時候將蓋耳洞的脂粉洗掉了?
他也笑了,卻冇再搭話。
我問他道:“卓家娘子冇同你一塊來嗎?”
梁公子停了下來,說道:“要不,我揹著你下山吧。”
“那如何行?”我回絕道。說完又感覺這句話太生硬了些,便解釋道:“我很重,山路不好走,怕累著梁公子了。”
他扶著我走了疇昔,在溪邊捧了水喝了幾口。
他暖和道:“你既然扮了男人,天然是不想讓彆人查破的。我方纔道了出來,並無衝犯之意。實話說,實在我很歎服娘子,冇有彆的意義。還請不要見怪纔是。”
我笑說道:“把它擋住,免得讓人看了笑話。”
他神采淡淡的,說道:“諒解梁某冒昧,我應當喊你‘朱娘子’吧?”
我額上沁出汗珠來,一方麵是因熱的原因,另一方麵是因滿身都在用力。可下一個台階還是非常艱钜。
我雙手搭在他肩上,極力撐著身子,與他保持著恰當的間隔。此番我雖扮了個男兒身,胸脯也用緞麵裹了起來,但離得太近卻也是不可的。
常言道:“上山輕易下山難。”上山時,走起來要穩妥些,可下山時,就輕易顛簸。
“冇有,”他說道,“師妹還是不肯用我說的阿誰彆例。”
我訝異地望了他一眼,心想,他如何會曉得這個?又想,他既然隻是問我,申明他隻是猜想,還不肯定。
他還是笑說道:“是是,那常用來描述女子的。”
他又說道:“你前次在我房間裡落了一張絲帕,還記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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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此人有個弊端:受不住彆人幾句勸。一番考慮後,我老誠懇實趴到了他背上。
我笑了笑,漫不經心道:“我叫‘朱宛’,並不是梁公子所說的那位朱家二孃子。”
梁公子揹著我,已經走得夠慢得了,可下台階時,還是免不了會顛簸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