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舊事唏噓說從頭[第1頁/共3頁]

方知微有力地垂動手：“看來本日難以善了，我本就看不下去莫知州的行事所為，也罷，跟你們說說實話，不管最後如何，總對得起知己。”

“梨花鄉有金礦的傳說，冷大人大抵也傳聞過一二，不過是幾百年前的小兒家語，算不得甚麼真的……。”

方知微有點發怒：“方某縱是小人，但也不至於卑鄙到這個境地。本日的事，我隻當從冇瞥見。冷大人和莫知州，我兩不互助便是。”

方知微又是一陣苦笑：“冷夫人不必替我說話，我不過就是個屍位素餐的卑鄙小人罷了。當日裡百姓也有忍不了莫知州行事來找我的，但是我怕惹事，隻是躲著他們罷了。其他官員大多和莫知州沆瀣一氣，胡想著奉迎了國丈好升官發財，個彆看不下去的也隻是和我一樣做縮頭烏龜罷了。要不然梨花鄉民如何會想到派人上京找冷大人，冇體例，晉州城裡無好官啊。”

“當時我剛被貶到這個處所，感覺前程無光，就頹廢了些，莫知州也並不把我當外人。那天他俄然說，他從懷化將軍那邊獲得了動靜，說是定遠侯表示軍費不敷，怕軍心生變，就要在處所上開源節流。我們晉州地處西北，靠近邊陲，應當主動為駐軍做些進獻，然後他就提起了梨花鄉有金礦的傳說，說是如果找到了金礦，就立下了一筆大功績，說不準我們晉州高低官吏全能獲得朝廷的嘉獎。我當時雖感覺按傳說做事，未免兒戲了些，但是看大師因為皇親國戚那邊的動靜群情衝動，眾誌成城，就把要說的話嚥了下去，省的掃他們的興。”

倚華與他一唱一和：“大人何必和方大人叫真呢？恐怕方大人感覺這地兒陰氣太重，想回家避避，隻是舉頭三尺有神明，不是一小我走了就了事的。”

冷澄一拳頭砸向坐著的石頭，骨節裡排泄血來，像受傷的野獸一樣低吼著：“豈止晉州城裡無好官？我去都察院，去找禦史，人家一看狀子上寫著軍費，懷化將軍，定遠侯幾個字，就端起清茶跟我天南地北地胡扯，就是不肯接。到最後還得我越職上摺子，朝堂上還是流言流言滿天飛……。”

冷澄回一聲：“鄙人代晉州百姓謝過方大人高義。”

方知微看向“死不瞑目”的老嫗，內心也有些微震驚，千言萬語說不出來，隻是粗重地喘了一口氣：“鄙人必然讓白叟家入土為安。”

見方知微痛快承諾，倚華也是鬆了一口氣。

倚華昂首攏攏狼藉的鬢髮：“看明天宴席上，莫知州和方大人乾係並不像很好的模樣。方大人既然說此事與您無關，要麼是方大人您潔身自好，要麼就是莫知州底子冇把您當本身人吧。既然冇踏進那趟渾水，就該果斷地把本身摘出來纔好。麵前可不就是機遇嗎？”說罷意味深長地看了冷澄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