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十年負氣成今日[第1頁/共3頁]

如許一來，大街冷巷都滿盈著“國喪”的哀傷之氣，天下人素服三日，停音樂祭奠百日，官宦中停嫁娶百日，軍民停嫁娶一月。

冷澄一邊叫張叔跟著，一邊還不忘回倚華的話：“你那姐妹不也在宮裡，她是哀痛不已還是喜極而泣？”

倚華臉上的笑容立即就收斂了幾分：“她？哀痛不已冇阿誰情分，喜極而泣她也冇如何陋劣，我猜，是兔死狐悲吧，”

也曾職位顯赫，也稀有年密意，到最後倒是生前落寞苦痛，臨死才賺得那人一眼，饒他給了身後哀榮又有何用？

鑒於她的聖寵，連皇後的喪事她亦有份參與。隻是參與的越多，內心的不安就越來越深。

“但是當她真正分開了，我的內心卻彷彿少了一塊，空落落的。這些天一閉上眼睛，滿是她，提及來也好笑，就是在夢裡，她還是我討厭的阿誰模樣，冷冷的像塊冰，滿口都是家國社稷，母範天下。拿著高低尊卑的法例適時箭，要死要活地和太子府裡的侍妾過不去。就連我滿足了她的慾望，讓她當上了皇後，她還是皺著臉不歡樂。”

文茵聽得內心翻江倒海的難受，不但為了皇後，也為了這個意氣消磨，自怨自艾的帝王。

蕭卓對著她顫抖的背影，硬生生扯出一個苦澀的笑容：“阿茵，當年的事我不肯聽你解釋，你是不是也像她一樣恨我？”

蕭卓啊蕭卓，明顯夢做的好好的，不喜好的皇後死了，礙事的秦家滅了，曾經傲岸的我也學會向你服軟了，人間美女千千萬萬任你隨便遴選，天下之大任你覆雨翻雲……。

文茵轉過甚，內心恨恨地想：“說她就行了，乾嗎還扯上我。”想著想著，眼圈不由得就紅了。

“而我，皇上，我不像她，當年的阿茵真地恨過你，也愛過你。現在的盈妃，要談愛恨，未免豪侈。”

有一次她實在忍不住了：“皇上您能不能痛痛快快奉告臣妾，您到底是來臣妾這裡做甚麼的？”

為甚麼不持續把夢做下去，好讓我完整地恨你呢？

“啪”，蕭卓拍案而起，文茵橫眉冷對，毫不相讓。

文茵幾乎氣炸了肺，你看小公主我還信，你看我你就冇當真看過我幾眼你來看我，蕭卓你亂來鬼吧你。本來她內心就不痛快，再加上扳倒秦家後，蕭卓委實對她極好，不免就又把她之前的性子慣出來了。

你乾嗎要醒過來呢？

這小我總算學會了為彆人想，總算學會了瞭解彆人的苦處，但是……讓他學會這些的，陪他最久的那小我，已經不在了……。

蕭卓一臉蒼茫：“來這看小公主和你啊，朕還能做甚麼？”

文茵的手緊緊地攥著，指甲掐到肉裡也不喊疼，她儘力保持著安靜：“皇上，皇後孃娘並不恨你。她若真恨你，以她的本性就算被髮配到了冷宮，必然要罷休一搏，將**攪得天翻地覆，然後冒著一死控告你的薄情寡義，喜新厭舊，讓你無地自容，內心永久留著一塊碰不得的傷疤。她若真恨你，就會在臨死前說清楚她有多恨你，讓你內心永久揹著一個承擔。她不恨你，以是她的遺言裡隻要小公主，冇有她本身，也冇有你。她不恨你，以是她情願把小公主留在你這個父親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