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綿綿此恨何時已（完整版）[第2頁/共3頁]

蕭卓沉吟：“不錯，但是我到底冇有把這個封號寫在聖旨上。”

迴應他的是一聲幽幽的感喟。

哪怕是對著你這張臉，我也是憂喜參半。喜就喜在你像極了曼君，瞥見你彷彿她還活著，我還能夠彌補欠她的，還能夠重演之前那些未幾的歡歡樂喜的半晌。憂就憂在我騙不了本身，就算當時能沉浸在你的和順裡，過後枕上相對，你端倪之間的神采，你安睡的模樣都在奉告我你不是她，也不成能是她。我落空的，隻能半真半假地追思，永久再不能挽回。

明顯是既委曲又動情的話，可聽在蕭卓耳朵裡倒是有種奇妙的違和感，內心非常的不舒暢。他身邊從不乏獻媚奉迎的女子，更很多見為他放低身材嬌聲細語的人，但是能做到任婉華直接承認本身替人的身份並樂意用這個身份邀寵倒是少見。以她的家世，今時今地的職位，何需求委曲至此？還是她所求得比現在所具有的還要多很多呢？

蕭高見她惹人垂憐，本來要調戲幾句，可一想到剛寫的“重泉如有雙魚寄。好知他、年來苦樂，與誰相倚。”，隻覺心頭一冷。

何況，柔嬪啊柔嬪，你錯了，錯就錯在想錯了我和曼君的乾係。結髮數年，冷眼相對多，歡樂和悅少，好輕易身登大寶，轉眼又是君臣相爭，待我鬥倒了她們家，她又生了公主，想著今後再無威脅，或答應以對她平和相待的時候，她就那麼離我而去，隻留下四字謝恩。偶然候夜闌人靜我也會想，我對曼君到底是慚愧多一點還是真情濃一點？這件事，我總也想不清楚。

任婉華沉默。

蕭卓語聲輕柔：“不是，因為你是你，她是她，讓你成為記念她的一個楔子，對你對她都不公允。”

蕭卓躊躇了半天，還是放開了她的手。

麵前那人低垂了睫毛，悄聲問道：“皇上？”

看了半晌蕭卓纔像想起了甚麼似的，把目光移到任婉華身上，明顯是類似的容顏，陽光下飄然一眼，倒也當真是，恍若隔世。

蕭卓無法地笑了笑，持續說：“因為你對我有些交誼，以是纔對我說出這類話來，而那小我，直到她死，我都不曉得她這一輩子究竟有冇有……喜好過我？”

“那小我，就算再如何活力，也不會把我和彆人提到一起。她生性傲岸如孔雀，哪怕暗裡裡因為某些人礙了她的事而咬牙切齒，也不肯在我麵前說一句近似於爭風妒忌的話。何況，你剛纔，是在撒嬌嗎？”

蕭卓淡淡地接了茶，卻一口都不喝，眼神隻是膠著在那首詞上。

任婉華低笑出聲：“如何不曉得，是”記念“的懷啊。”

蕭卓半晌失神，淺含笑了一下：“有點意義。”

這麼快……就厭倦了嗎？

任婉華黯然地笑了笑，隻是站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