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七章（2）[第3頁/共3頁]

趙謹看她很久，終究緊緊將她擁入懷中。“好，我們再也不鬨了，再也不辯論，不分開。香兒，朕這輩子再也不會讓你分開朕的身邊。”

“真的……”趙謹雙手緊緊握拳，咬緊了嘴唇。“我甚麼都冇有，冇有親情，冇有朋友，冇有知己，甚麼都冇有……”

“可朕不但願他歸去，朕一點兒都不但願。”趙謹抹了把臉，眼眶較著是紅了。“上天是不是太不公允了？朕的身邊已經隻要他了，現在他也走了……我甚麼都冇有了……這麼大的皇宮，我甚麼都冇有……”

秦香心間微微一漾,淺笑著點了點頭。“是我,你喝多了,我扶你去歇息。”

先前對著葉非文她就是在冒死忍自個兒的眼淚，現在看著趙謹的模樣，秦香直感覺本身淚將決堤。“大家有大家的命，或許墨辰哥哥的塵緣儘了，以是上天把他召了歸去。”

“你另有我。”近乎本能的答覆，秦香一遍各處在他耳邊反覆。“你不是甚麼都冇有了，你另有我，另有我，我永久都不會分開你，永久都不會。”

“朕曉得，朕曉得你冇有。”趙謹的眼淚也再次掉了下來，“就是因為曉得你冇有愛過他，以是朕才無恥地把你帶入皇宮，無恥地要你做朕的賢妃，好讓你一輩子都呆在朕的身邊。但實在朕嘗試過放棄……朕向來都不信賴你已經喪生火海，朕仔細心細地辨認過每一具焦屍，冇有哪一具的身形像你，底子就冇有。但是朕不敢去找你，朕怕斐然做鬼都會恨朕、怪朕，怕他下輩子不肯意再熟諳朕，再與朕做兄弟、做知己。”

趙謹沉默著不說話，但是秦香曉得，他的內心不是冇有掙紮，隻是冇法作出決定。實在她又何嘗不是一向都在迴避，迴避二人之間的豪情，隻等著三年之期一到，便逃脫了去。但如果……他們之間連三年都冇有，那麼就要這麼悔怨平生嗎？

秦香又感覺淚意上湧，深深吸了幾口氣方穩住情感。“因為世事無常，我怕等不到三年以後，我就會不在了。”

“朕從小和他一起長大，我們之間親如兄弟，你是弟妻，你懂不懂？”

這是他們相逢以來，他在她麵前第一次自稱“我”。秦香感覺心被揪得緊緊的，疼痛得她將近喘不過氣來。她向來冇有瞥見過如許的趙謹，如許無助、彷徨、絕望、難過的趙謹，他已經在她麵前完完整全地崩潰，讓她驀地覺悟，本來他也不過是個凡人。

秦香一怔，用力吸吸鼻子抹掉臉上的淚，卻道：“我想陪著你，讓我陪著你，好不好？”

“休要胡說！”趙謹立即掩住了她的嘴，“甚麼不在了，你不會不在，朕不會讓你有麵對傷害的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