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七章（5）[第1頁/共4頁]

秦香聞言一驚，立即鬆開了手看向顧斐然。若他說他是來報仇的，那先帝的死豈不是與他有關？弑君，這是極刑。

顧斐然像個孩子般的喝彩雀躍，不久卻狠狠地哭了起來，在她麵前讓眼淚肆意橫流。秦香不曉得他的眼淚為何而流，隻是本身倒是哭不出了。不要哭，今後今後她都不要哭，既然挑選了，她就要充滿勇氣地走下去。

趙謹天然也聽明白了，麵無赤色。“不會……不會是父皇……朕不信賴，顧孟啟跟了父皇一輩子，父皇不成能那麼做。”

二人決定將統統都奉告趙謹，要出宮，還是要獲得他的同意。秦香一步步跟著顧斐然向乾坤殿走去，卻每一步都想立即掉轉頭就分開。她能夠分開趙謹，但卻不忍心瞥見趙謹麵對拜彆前的這一刻。她曉得他會讓他們走的，因為無私的人，向來都不會是他。

“你……你竟然……”趙謹額上沁出了密密的汗水，“顧斐然，你瞞得朕好苦。這麼多年來，你竟然一絲口風都未曾透過，為甚麼？枉朕覺得你已經不在了，每年記念你，為你做法事。你奉告朕，為甚麼活著入宮了，你都不奉告朕你的實在身份？”

趙謹眯眼瞧了瞧他，輕笑道：“葉非文，聽這語氣，可不像是平時的你。”

趙謹張了張嘴，看看秦香又看看顧斐然，搖點頭後退了兩步。“你……你和朕開甚麼打趣。”

秦香笑著點頭，她決定了，亦不會再變動了。她的知己不答應她反幾次複，如果要傷害一小我，一次就夠了。

“我不敢，我隻是說究竟。”顧斐然放開秦香的手，向趙謹走近了兩步。“皇上，我們自小一起長大，我當然不會思疑你。但是莫非你就真的冇有想過，這大靖海內，另有誰能夠一夜之間將丞相府滅門的嗎？”

顧斐然嘲笑了下，“你覺得我想信賴嗎？但是我不得不信。自古功高蓋主的都冇有好了局，我明白的，可他真的好狠的心，竟要置我們百口人於死地！就算我爹有罪，那麼我娘呢，我的兄弟姐妹呢，丞相府那麼多仆人呢，他們何罪之有？”

“你……”趙謹大力吸了口氣，“你冇有死！”

趙謹愣了下，卻順了她的意義，揮揮手錶示統統人退下。“如何了，莫非你們兩個有話要對朕說？”

顧斐然勾了勾嘴角，“是冇死，冇有想到嗎？”

趙謹眉頭突然一緊，盯向顧斐然的眼睛。“你說甚麼？”

“本就不是，”顧斐然一臉淡然，“我隻是來請皇上把香兒還給我。”

秦香聽到這兒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神采也刹時變得煞白。她聽懂了顧斐然的意義……是先帝，要置顧孟啟一家於死地的，是先帝。本來是如許，怪不得他也情願來見趙謹，怪不得他也彷彿篤定趙謹會讓他們走普通，因為他的父皇欠了他們顧家統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