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迴旋[第1頁/共4頁]

“你肯定那是出自至心嗎？”

每當這個時候，褚昭筠便氣鼓鼓地替姐出征，把嘲笑褚昭然之人殺得片甲不留。等回到府上，她又哭唧唧地拉著褚昭然，非要褚昭然學習琴棋書畫，下次大殺四方……

瞧著話題開端往嚴厲深切的方向偏去，褚昭然主動開口，“好了，換個話題吧。再說下去，我們怕是要在這裡相互開檢驗大會了。”

可當她和褚昭筠的雙眸對視上，她果斷的眼神忽而飄忽，心虛地看向一邊。講真，不是她戰役力太差，而是褚昭筠太強。她那雙眸子，彷彿兩把利劍，能夠把人藏在心底的奧妙都拋出來。和她對視上，任何奧妙無處遁形……

“真的有。”褚昭然還是對峙自見，乃至為了加強可托度，她目光果斷地望向褚昭筠。

隻聽褚昭筠哼了一聲，反問道：“如何不會？你撫心自問，當時可有考慮過本身？”

褚昭筠恍然，“如許啊。”唇角勾起，笑容光輝地彌補道：“如此我也歡暢。”

提起這段舊事，姐們倆不約而同相視一笑，褚昭然率先舉起茶盞，“敬你這麼多年的保護之情。”

“啊？”褚昭筠驚奇地昂首，“阿姐你這語氣，如何像是在替陳麟阿誰忘恩負義之人歡暢呢？”

褚昭然端起茶盞抿了一口，昂首望著碧藍透辟的天空，似是而非道：“我心向自在，懶得和那些人斤斤計算。”

“怎會？”褚昭然還想抵賴，可話音剛落，就被褚昭筠用話堵了返來。

“昨日的事情畢竟是個不測，當時砸下來的一刻，我也被嚇得驚魂不決，一度覺得本身這條胳膊要廢了。前麵上了馬車，漸漸緩過神，才漸漸判定出胳膊的實在環境。”褚昭然再三包管道：“你放心，隻此一次，今後毫不會再冒險了。”

“阿姐。”褚昭筠細細看過褚昭然的傷口，這才長舒一口氣，“萬幸冇有大礙。”

褚昭然冇藏著掖著，安然點頭，“是歡暢啊。”她頓了頓，話鋒一轉，“陳麟現在已冇有了宦途，他阿誰自命狷介的脾氣，讓他憑藉女子餬口，比讓他流落街頭能叫他難受。如此，我有何不歡暢之理？”

誰能推測，褚昭筠雖不再唸叨褚昭然不顧傷情冒險救人的事情，可她也冇籌算放褚昭然平靜，開啟叮嚀形式。

褚昭筠連連點頭，她將口中之物嚥下後，還想接著方纔的話題，可這回褚昭然有了防備。褚昭筠前腳開口，後腳便被褚昭然把話頭搶了去。

“為何冇有？”褚昭筠不解問道。

“對了，阿姐，我想問你個題目。”

“冇有冇有。”褚昭筠倉猝點頭，“阿姐何必如此自慚形穢。你藏拙自有你的事理不是。”她少不更事，隻感覺甚麼事情都做到極致便好，完整不懂過猶不及的事理。等她長大些，從史乘中漸漸明白褚昭然的深意——褚昭然深受皇後寵嬖，在京中貴女當中已然是獨一份的存在。如果她再事事拔尖，隻會更加惹人妒忌。以是，褚昭然藏拙是遁藏傷害最好的體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