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程府（上）[第2頁/共4頁]

“返來就好，返來就好，我一向提著一口氣不肯走，就是在等你返來啊，遙兒。”濕熱的淚珠打在洛雨寒的手背上，跟著老太太的每一句話，漸漸撕扯著洛雨寒的心。

“好。”程頤欣喜一笑。

“太奶奶……”洛雨寒見老太太當著她的麵墮淚，內心也不由得一酸，將手覆在老太太儘是皺紋的手上，輕道：“我返來了，我返來了……”

待那人走後，程頤回過甚來，道：“寒兒，瞧現在的時候，你太奶奶怕是還冇睡下。你是想現在就疇昔看看她，還是等明早？”

素錦笑著用手背擦了擦眼睛，隨即引著洛雨寒走進老太太的房裡。略顯暗淡的房間，隻要幾盞燭燈裝點。氛圍裡儘是藥材的氣味，聞著雖有些刺鼻，卻不讓人討厭。再往深處走，是一張梨花木砥礪的大床，一名滿頭白髮的白叟正靠在床頭，雙眼微眯，似是睡著了。

程頤聞言，先是一愣，隨後低頭一笑，倒是笑的有些苦澀：“你是在怪我為何不早點去找你，是嗎？”

“哦？”洛雨寒挑了挑眉，饒有興趣地望著她：“有何分歧？”

程府離紀家，實屬不近，馬車足足行駛了半個多時候才達到。程家的下人見程頤返來，忙迎了上來，見禮道：“老爺，您返來了。”

爹，看來想要熔化寒兒的心，怕是難了。

“那位，便是老太太了。”素錦道。

洛雨寒沉默。

老太太過是吃力地坐直了身子，伸手覆在洛雨寒的臉頰上，略顯哽咽道：“遙兒，你終究……終究返來了啊！”

洛雨寒站在程頤的身邊，見這名下人時不時地往本身身上瞄一眼，看那模樣倒是非常獵奇，便點了點頭，算是規矩性地打了下號召。那人見狀，頭垂得更低，幸虧此時夜色正濃，不然決計會被人瞧出臉紅來。

“固然你一向在暗中，可若不是此次太奶奶病重，你是不是籌算永久都不來認我？”

一聲沉重的感喟後，跟著便是漸行漸遠的腳步聲。程靈珊轉頭望向阿誰衰老佝僂的背影，心中亦是五味陳雜，不由得再次望向房中的洛雨寒，眉頭微不成察地蹙了蹙。

“表姐請回吧，歇息晚了，對你腹中的孩子不好。”

洛雨寒咬了咬唇，悄悄落下了一滴淚。

程頤搖了點頭，深深地歎了口氣：“實在這些年，我雖未曾露過麵，卻一向在冷靜地存眷著你。曉得雲成出事，我本想將你接回家，可還是晚了一步。等我再見到你之時，已是在紀家授禮那日。紀昀一貫與雲成交好，而他的為人，我也是信得過的。我見你已下定決計留在紀家，便撤銷了這個動機，不過偶爾與紀昀會麵之時，與他打個號召，讓他多多照顧你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