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演戲[第1頁/共4頁]
如此柔情似水的目光,彷彿帶著一種勾惹民氣的妖媚。金兀朮感覺嗓子有點乾,上前一步,站在她麵前,微微低下頭,對視著她的目光,彷彿要在那麼敞亮的眼睛裡看出本身的倒影。
王君華嘲笑一聲,待要再脫手,
他的聲音有些短促:“你隨我回金國,能夠一向陪著文龍孩兒。我視他為親生,並不在乎你能不能生養,也毫不會嫌棄你。再有,本太子已經被封為越王,你若去,就是越王王妃。本太子必不孤負你……”
王君華身子一震,勃然大怒:“毒婦……”
“這裡,不便利耶……”
門口,一個身影貼著,幾近要吐出血來。
王君華在一邊,惴惴不安,彷彿隨時能夠上法場的死囚。她悄悄察看他的神采,俄然認識到,決不能束手待斃,必須主動反擊。她上前一步,一伸手,欲將陸文龍拉到本身身邊。花溶並不看她,卻早有防備,一下格開了她的手。
孩子飛奔進屋子,拿了硯台出來。
“本太子已經被封為越王,你若去,就是越王王妃。本太子必不孤負你!”――這話的確如一把鋒利的兵刃刺進心臟。本身巴望已久的,乃至不敢說出口的,這個女人卻棄若敝履。她憑甚麼?成敗在此一舉,明天不撤除花溶,更待何時?
金兀朮看著花溶:“你是跟我走,還是跟她走?”
她轉向金兀朮,聲音非常柔媚:“公子,您該出發了。奴已經替您清算好了。這裡的統統瑣事,奴家會替您完整打理殷勤。”
花溶接過來,細細地看,然後指著第二行的第三個字,柔聲說:“兒子,這個字寫錯啦。”
“嗯,兒子寫得真好。”
身邊是案幾。她將茶杯放到一邊,將紙放開,接過兒子手裡已經有些乾枯的羊毫,皺皺眉頭:“兒子,冇墨……”
他呼吸短促,做不得聲,隻爬動嘴唇。
腦筋裡有一刹時,一片空缺。
“不嘛,不嘛,就寫,媽媽,你給我寫一張嘛……”
她摸摸孩子的頭,替兒子寫了一張範本,才放下筆。兒子拿了紙,墨跡未乾,伸手去抱她,在她鼻尖上擦了老邁一團墨汁,咯咯直笑:“媽媽,我好高興。”
花溶身子一震,彷彿再也坐不穩。
王君華慌亂地轉向他,神情非常驚駭:“公子,這個妖婦,這個妖婦……”
陸文龍便拿了筆,就鋪在花溶身邊的案幾上,重新寫,待寫好了,才交給媽媽:“現在好了……”
金兀朮緊緊盯著她:“你真跟我走?”
她點頭,柔聲:“兒子,我必然教你。”
“嗯。”
金兀朮站在一邊,饒有興趣地看著這一幕,一聲不吭。
“媽媽,你給我寫一張。”
“嗬,我曉得了,婉婉安然了。”
此時,她已經對金兀朮恨之入骨,這個野心勃勃的男人,為了達到目標,甚麼王後,甚麼王君華,都是他手裡的棋子,一顆隨便走動的棋子。她哈哈大笑。此時,笑聲已經不見半絲的和順馴良,如最鋒利的一把冷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