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是朕把她逼成了這幅樣子[第2頁/共3頁]

她堂堂世家嫡女，竟然和兩個宮婢出身的賤人同級。

謝蘊走了，一起上頭也不回。

如果是之前她如何都能忍的，可比來太後藉著壽誕的事不斷地找她的茬，不是菜品不對，就是器具不對，明顯是遵循她的要求找的，她卻總能挑出弊端來，然後當著滿屋子宮人的麵對她冷嘲熱諷，偶爾還會趁機懲罰。

且不說明天的事他是親眼所見，就算冇有，除夕夜出售謝蘊的事也是逼真產生過的，從當時候起，他就冇想過要讓莊妃在這個位置上呆多久。

莊妃心頭猛地一跳，她承認明天是有些沉不住氣。

冤枉？

今早去給太後存候的時候，那老虔婆更是明目張膽地拿這件事來戳她的心窩子。

這份心煩持續到莊妃被拖走也仍舊冇有消減。

隻是本來他不想打草驚蛇的，他想等世家元氣大傷以後再脫手的……可她非要逼他！

“謝蘊不會主動招惹你。”

莊妃曉得他已經被激憤了，不敢和他對著乾，逞強似的屈膝跪在了地上：“皇上息怒，臣妾方纔是不謹慎的，冇瞧見謝蘊姑姑的手在那邊……”

殷稷回神，又看了一眼本身的手，謝蘊的體溫彷彿還殘留在上麵，讓他不自發攥緊了手指：“她如何……變成如許了？”

藤蘿跟著解釋：“我家主子生性仁善，連螞蟻都不忍心踩呢，又如何會對人動手？皇上千萬不要冤枉我家主子。”

明天天子命謝蘊清算尚宮六局的動靜一傳出來，她就發覺到宮人看她的眼神不對勁。

彷彿她纔是禍首禍首。

她思路迴轉，倉猝低下頭：“皇上息怒，臣妾毫不敢如此，是，是謝蘊先弄斷了佛珠，挑釁臣妾在先，臣妾一時氣不過才……”

今後這四年，就這麼疏離地挨疇昔嗎？

“皇上？”

她也是天之驕女，現在更是後妃之首，何曾受過如許的氣？

殷稷眉頭擰緊，這算哪門子的功德。

約莫是他沉默的時候太久，蔡添喜又喊了他一聲，但此次聲音裡帶著較著的提示。

他想不出來，胸口的舊傷卻在模糊作痛，他略有些茫然地想，他想做的都已經做到了，該給的抨擊也都給了，他和謝蘊之間，算不算兩清了？

他俄然想起來，謝蘊實在掙紮了好久，嘗試過和他和解，也將本身的痛苦和委曲奉告過他，但他都決計疏忽了。

殷稷看著本身空蕩蕩的手，心臟沉甸甸地墜了下去。

他怔怔回想，打從謝蘊進宮時的樁樁件件一一閃過腦海，本來謝蘊變成這幅模樣，真的是他一步步逼出來的。

殷稷卻被說得愣住了，他想要的謝蘊是這模樣的嗎？

是他一次次的苛責，一次次的熱誠，逐步燃燒了她眼裡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