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所願唯一人[第1頁/共3頁]
祁硯一肚子的話噎在了喉嚨裡,不等開口就被蔡添喜和薛京架了出去,等雙腳落地的時候,他臉都黑了。
等他不見了影子,殷稷才走了出來,目光掠過薛京:“讓你查的事情如何樣了?”
“薛京,”殷稷淡淡打斷了他的話,他垂眼看過來,明顯冇甚麼情感,卻讓人不敢直視,“彆忘了你的身份。”
他捏著筷子的手鬆鬆緊緊,最後卻甚麼都冇說,隻抬了抬手讓人退下去了。
可皇命難違,他隻能咬牙切齒地走了。
秀秀後知後覺地難堪起來,漲紅著臉灰溜溜走了。
謝蘊的目光不自發看了疇昔,那明黃的色彩很有些刺目,她不能直視般閉上了眼睛,謝淮安的話卻在耳邊響了起來,南巡……
可他現在已經習覺得常,自但是然地遞了塊布巾疇昔,趁便將剛纔在謝蘊處的事說了,說到謝蘊回絕看太醫時,他昂首謹慎翼翼地覷了殷稷一眼。
“送祁卿歸去,”殷稷底子不給他說話的機遇,“對了,把朕私庫裡那套上好的文房四寶賜給祁卿。”
何況另有世家,這纔是真的與全朝廷為敵。
薛京渾身一涼,砰的一聲把頭磕在了地上:“是主子講錯,請皇上懲罰。”
祁硯卻有些不測,謝蘊出去的是不是太頻繁了?
他一看就曉得,這是洗貼身衣物去了。
當初先皇做如許的決定,就是要將謝家釘死在罪人台上,凡是大周在一天,凡是他的子孫在皇位上一天,謝家就永久都翻不了身。
而殷稷現在設法,的確像是在玩火,到時候一旦牽涉上先皇,可就不但是太後和宗親要發難了,隻怕連秦適那樣的老臣都不會坐視不睬。
“主子冇提,可謝女人還是不承情。”
謝蘊深吸一口氣:“秀秀,男女授受不親,你如何能扒德春的衣服?”
回到殷稷住處的時候,對方剛好從耳房裡出來,袖子挽著,手上還濕漉漉的。
他啞然發笑,正要催一句該用早膳了,就聞聲外頭傳來祁硯的聲音,這是來奏請秋後恩科考題的事,殷稷便留了他用早膳,飯桌上說到此次進京趕考的學子比之往年多了三成時,殷稷臉上不自發暴露了笑容。
“臣現在哪偶然候編書?皇上的政務……”
秀秀一愣:“可他不是寺人嗎?不要緊吧?”
頭頂的人卻遲遲冇開口,在薛京逐步膽戰心驚的時候,一雙手伸過來悄悄拍了拍他的肩膀:“薛京,你說的朕都明白,此次越俎代庖朕也不會怪你,隻但願你明白一件事,朕雖身為天子,卻孑然一身,所願唯有一人,決不能罷休。”
薛京一咬牙跪了下去:“皇上,臣懇請此事到此為止,若想要為謝家做些甚麼,大能夠大赦天下,可昭雪……”
可跟著禁軍的通稟,他的神采就又淡了下去。
謝家的事牽涉太大了,如果隻是如許還好說,朝臣畢竟隻是朝臣,有天子壓著翻不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