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冰山一角的過往[第2頁/共3頁]
說不是苛待,誰能信?
本來是先走一步來灑掃了。
可他分開了六年,這杯子竟然都冇有人收起來,上頭已經落滿了灰塵,杯底卻並冇有茶葉……殷稷當初喝的,乃至不是茶水。
她直覺這就是殷稷的院子,抬手揭開了封條。
謝蘊也冇喊他,都曉得大抵方位了,她應當不會找錯。
他說著聲音低了下去:“拆屋子的那天,皇上還去看過。”
再往前幾個拐角鐘白完整不見了影子,謝蘊看了周遭一眼,目光落在一座不起眼的小院子上,隻是門上貼著白封,門環上還落了灰,約莫是好久冇有翻開過了。
厥後她悔婚了,宅子和聘禮天然都用不到了。
提起舊事鐘白忍不住歎了口氣:“皇上曉得本身出身不好,不想讓你在聘禮上受委曲,以是把絕大部兼顧家都放出來了,當年他實在還想著買一座大宅子的,他不想讓你和他一起住在這類處所,但是厥後……”
謝蘊不曉得殷稷還做過買賣,但如果有彆的體例,他一個世家後輩,端莊的讀書人,應當不會自貶身份去做商賈的。
她抬手拿起一隻杯盞,很平常的白瓷杯子,其他三隻都扣在托盤裡,唯有這隻端莊立著,像是當初殷稷分開的時候正在喝茶。
謝蘊心口不自發被揪扯了一下,她有些難以設想殷稷當時的表情,沉默著好久都冇能再開口。
蕭家嫡宗子的院子的確是分歧平常,雖說不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繁華豪華,可就連桌角不起眼的花瓶都是前朝的甜白釉玉壺春瓶,代價非常不菲。
鐘白隻是順嘴一禿嚕,也冇想著往背麵持續說,此時被謝蘊一問神采才難堪起來,支支吾吾半天也冇能再開口。
他本來還冷得直顫抖,這一番繁忙過後身上卻已經開端冒汗。
兩人避開蕭家的下人,一起往大宅深處走,可越走謝蘊的神采就越丟臉,雖說蕭宅和謝宅佈局上有些差彆,可格式卻多數是近似的,都是分前院,後院和倒座房三部分。
謝蘊對付地點了下頭,抬眼打量這個全然陌生的處所。
前院住男丁,後院是女眷,而倒座房是下人住的處所。
鐘白像是看出了她在想甚麼,咧嘴笑了一聲:“謝女人也不消多想,皇上十五六歲上就不如何在這裡住了,他用夫人的遺產做了些小買賣,在外頭買了一座宅子,前些年他急用錢,才把買賣和宅子都賣了。”
鐘白說著拿了掃帚去掃地,被揚起來的灰塵嗆得直咳嗽,他不得不抬手捂住了嘴,甕聲甕氣地叮囑謝蘊:“嗆死小我,你千萬彆出去啊,我掃潔淨了再說。”
“呸,這屋子多久冇進人了,這一股味,謝女人你先離遠點。”
偌大一個蕭家,莫非連間端莊院子都冇有嗎?
她怔怔看著那隻杯子,俄然有些不想曉得這些年殷稷在蕭家是如何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