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似是故人歸[第1頁/共2頁]

他們選了一處不起眼的桌子坐下，殷稷的目光透過層層人群看向那婦人，對剛正引著兒子和知府夫人說話，母子間非常靠近，一看就是母慈子孝。

那婦人正要應一聲，可在看清楚殷稷臉的刹時，渾身竟是一顫，隨即“啪”的一聲響，手裡的酒杯摔了個四分五裂。

殷稷的身材燙著了似的微微一顫，僵了好久才轉過身去，說話的恰是那位宋夫人。

謝蘊身材僵住，很想再說點甚麼攔住他，可話說到這份上，說甚麼都是欲蓋彌彰了。

“好，一起去。”

他死力禁止，聲音卻還是扯破到破了音，聽得鐘白一顫，倉猝走了過來：“臣在，皇上如何了？”

“謝蘊，”殷稷悄悄打斷了她，“開窗。”

他抬腳就走，一道溫軟的女聲卻又響起來：“公子好歹喝杯水酒，也算我宋家冇有怠慢客人。”

殷稷心口一暖，謝蘊內心還是有他的，還是在乎他的感受的，對吧？

那聲音那麵孔，恐怕早就深植在腦海裡了。

再像也隻是類似罷了，最大的能夠就是鐘白說的，是蕭家的另一名女兒。

殷稷苦笑了一聲：“我曉得隻是類似，但是……我太久冇見她了，你和鐘白在這裡等我好不好？我很快就返來。”

謝蘊心跳如擂鼓，“砰”的一聲合上了窗戶，她緊緊盯著殷稷的背影，恐怕剛纔那一句話讓他遐想到甚麼旁的。

他反握住謝蘊的手出了茶館，店小二冇敢攔，剛纔幾人的話已經給他形成了極大的打擊，此時還回不過神來。

特彆是那宋家公子每喊一聲母親，婦人的每一次迴應，都在激起他幼時的回想。

殷稷抬手指向地上的人，拯救稻草似的看著鐘白：“你看那是誰？是不是我認錯人了？是不是我看錯了？！”

鐘白趕緊順著殷稷的手看了疇昔，隨即就愣住了：“這，此人如何那麼像夫人，這長得也太像了吧？是不是蕭家的哪位姑奶奶？”

他回身要走，卻被人一把拉住，謝蘊看著他點頭：“彆去了，隻是類似罷了。”

他將一袋子金葉子擱在桌子上，站了起來：“我們走吧。”

幾人出茶館的時候那婦人已經引著知府回了宅子，門口隻剩了幾個宋家親眷在迎客，約莫是曉得仆人家廣結善緣，瞥見殷稷他們進門並冇有人禁止。

他嗓音發啞：“您，想讓我多留一會兒嗎？”

他認錯人了。

謝蘊垂下了眼睛，鐘白不曉得的是，這宋家的兒子底子不是這婦人親生的。

“龍船上不都是故交嗎？冇甚麼好……”

殷稷頭也不回：“不必放在心上，有私事罷了，告彆。”

她沉默好久還是抬手推開了窗戶，樓下的聲音頓時清楚起來，阿誰被謝蘊費經心機躲閃的人也終究呈現在了殷稷麵前。

殷稷始終一言不發，怔怔地看著對方，眼底有波瀾一層一層蕩起來，他覺得離得近了，那份類似就會變淡，就會讓他清楚地認識到這不是本身想的那小我，可如何都離得這麼近了，他還是感覺很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