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皇上要低頭嗎[第1頁/共3頁]

他靠在羅漢床上揉了揉額角，眉宇間透著濃濃的架空。

“祁大人。”

他固然強打起了精力，可畢竟舊傷複發，身材衰弱，神采肉眼可見的不好。

祁硯卻並冇有因為他是主子而驕易，仍舊點頭請安才進了正殿：“臣祁硯，拜見皇上。”

“看來是朕聽錯了，”殷稷輕聲打斷了她，指尖一抬，“帶下去吧。”

聽荷完整冇想到會是這麼一個成果，龐大的打擊之下竟連告饒都忘了，玉春趁機拖著她往外走，

玉春趕緊上前將人拖著往外走，聽荷冇想到事情急轉直下，剛纔還覺得有機遇留下，現在就要被天子親口打收回去。

他甩甩頭，將稠濁的思路甩在了腦後：“眼下景象臣多少清楚一些，徐功之事秦中書和臣已包辦好，他瀆職舞弊、賣官鬻爵，證據確實，人已經被拘在府中，隻等皇上返來發落，唯有一件……”

“等等，”他卻還是開口，“你方纔說善於粗活？”

“他不肯牽涉王家？”

她嚴峻得直抖，開口參拜的時候幾乎咬到舌頭。

殷稷冷眼看著她狼狽的背影，腦海裡卻不自發想起了她剛纔的話，謝蘊姑姑叮囑奴婢替她服侍皇上……

聽荷還沉浸在打擊中冇能回神，愣愣地跪在地上，連話都忘了說。

殷稷卻仍舊眼都不睜：“那就更留不得了，朕現在隻是聽到她的名字都感覺膩煩，何況是她的人……拖下去。”

外頭傳來敲打聲，是玉春選了人來封偏殿了，他扶著桌椅搖搖擺晃走到了門前，遠遠看著那座承載了他諸多念想的屋子被鎖上窗戶，貼上封條，心口空茫一片。

“奴，奴婢說甚麼粗活都無能，”聽荷伏在地上，邊說邊顫抖，語氣卻逐步衝動，“求皇上留下奴婢吧，奴婢必然好好服侍，做的比彆人都好……”

祁硯一時啞然，他想起殷稷為減免賦稅而絞儘腦汁；為破世家把持科舉之局以身為餌；為推佃租之法為民投機徹夜不眠。

“朕說了，自有籌算，去傳旨。”

祁硯寂靜半晌，長揖一禮：“臣請您再思，皇上，臣雖不知龍船上詳細產生了甚麼，可眼下靖安侯在京，世家必不敢擅動……”

玉春趕緊替她開口：“回皇上，她剛纔是這麼說的。”

他絕望溢於言表，殷稷看得清楚，卻冇能為本身辯白一個字。

那座空了的屋子，真的再也不會有人住了。

“皇上此舉何意？莫非是要和世家低頭？”

她急得渾身冒汗，冷不丁腦海裡亮光一閃，她來不及思慮猜想對還是不對，話已經脫口而出了：“是謝蘊姑姑交代奴婢要替她好好服侍皇上的，求皇上留下奴婢吧！”

他曉得此舉會讓祁硯絕望，他們經心極力遵循他的叮嚀做事，毫不會想到最後毀了他們儘力的會是他這個本該跟他們站在一起的天子，可他冇體例，他如果此時不低頭，便甚麼都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