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我送你一程[第2頁/共3頁]
祁硯微微鬆了口氣,卻並不在乎這棋盤一角上的得失,而是將目光看向大局,仍舊是膠著的場麵,看著黑棋彷彿勝算更大一些,可他是先手,這勝負便仍舊說不準。
他眼底閃過狠厲:“不要華侈時候了,送他上路,我們還得進……”
殷稷跟著他的指尖看疇昔,目光逐步晦澀,鐘白……
她又看了一眼紙條,指尖漸漸捏緊,心頭卻泛上來一股涼意,若本日之事天子當真諱飾了疇昔呢?
太後急不成耐,她本覺得隻是晉王貪玩走丟了,冇想到竟然還牽涉上了荀玉書。
饒是她半輩子曆經風雨,這一刻還是節製不住地白了臉,兩大世家在京中權勢何其薄弱,如何會遭到災黎搏鬥?
他悄悄一點主疆場:“勝負的關頭,還是在這裡。”
“此事必有蹊蹺!”
蕭定眼睛發亮,忍不住上前一步:“鐘白,你可曉得這叫甚麼?”
但是她還是壓下了脾氣:“何事?”
“蕭竇兩家被入城的災黎攻擊了。”
鐘白眼底幾近要沁出血來,他狠狠一刀劈下,可精疲力竭之下,冇能砍到人,卻被人一刀砍在後背上。
對方如同戲耍他普通,傷處不致命,倒是一刀一刀又一刀。
不,不能讓天子辦成,就算他們荀家現在和天子有共同的仇敵要對於,算是一條船上的人,她也絕對不能答應天子如此強大,一旦他完整擺脫世家的桎梏,荀家危矣。
鐘白扒住牆頭轉頭的時候,人已經冇了氣味,隻剩了一具破敗不堪的屍身。
鐘白拄著刀立在牆頭,目光一寸寸掃過自家弟兄的屍身,他要替他們,做完最後一件事。
他昂首看向蕭家高高的院牆,“我們得上去。”
殷稷又吃掉了祁硯的一顆棋子:“早有防備,不必在乎。”
“彆急,你們也隻是先走一步,殷稷也會下去陪你們的。”
她不自發昂首,看向乾元宮方向,會對兩家下此狠手的除卻天子不做第二人想,可他太大膽了,竟然想用這類體例禁止蕭竇兩家生亂。
蕭家人刹時慌亂起來,連蕭敕都變了神采:“蕭定?!”
青鳥臉一沉:“你說誰不好了?還不掌嘴!太前麵前豈容你胡言亂語?”
“再這麼吞吞吐吐,哀家就打到你說!”
鐘白踉蹌一步跪倒在地,斜刺裡一刀砍過來,魏福生抬刀替他攔下,卻鄙人一瞬就被四五把刀同時洞穿了身材,踉蹌倒了下去。
青鳥趕緊將紙條遞了疇昔,太後翻開一看,彷彿透過那筆跡瞥見了血淋淋的場景。
姚黃端著漱口的清茶出去,小聲討情:“這內侍這般焦急,說不得是出了甚麼大事,這般打下去怕是就說不清楚了。”
“被他如何了你倒是說呀!”
長信宮,青鳥將鴿腿上的動靜取下,看清竹筒上的內容時,她神采刹時變了,也顧不得時候還早,倉促就闖進了內殿:“太後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