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砍了吧[第2頁/共3頁]

祁硯有些聽不下去了：“趙司正，你言過實在了。”

他抬腳往外走，謝濟抓著他胳膊的手卻突然一緊，拉得他不得不斷下。

一句話說得統統人都非常驚詫，就連一貫最重端方的秦適都驚詫地昂首，這不像是殷稷會說出來的話，他向來不會對朝臣這個態度，明顯還是之前的那小我，可現在姿勢倒是這般驕貴……不，不是驕貴，是冷酷。

殷稷懵了一下，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已經走了嗎？”

謝濟快走兩步再次攔住他，他怕掙紮中殷稷的傷口會再次扯破，不得不將他壓著趴在了地上，抬手摁住了他的後腦：“真的追不上了！我今後還會送她返來的，彆去追了，彆去了……”

“他說了不該說的話，饒不得。”

“請皇上明鑒，”他一頭磕在地上，“我京都司兩千兩百人，儘數就義，如許慘烈的悲劇，臣再也不想瞥見了。”

他彷彿已經底子不在乎旁人如何想如何看了，如他所言，他現在彷彿隻想做完他冇來得及做完的那些事。

朝臣們被這俄然的變故驚得有些回不過神來，直到人被拉了出去祁硯纔回神，他趕緊開口：“皇上，趙司正固然的確言過實在，可畢竟也是功臣，請您看在……”

他殷切地看向殷稷，卻發明天子連看都冇看他一眼，彷彿底子冇聞聲他說甚麼。

祁硯嘴邊的話頓時嚥了下去，他無法地歎了口氣，躬身退下了。

“備馬，玉春備馬！”

趙思明內心呸了一口，這些人和謝家有牽涉，當然不會防備謝濟，可他當年是摻雜了謝家抄家一案的，如何能無妨？本日若不能趁機教唆這對君臣之間的乾係，今後他不會有好日子過。

貳內心一涼，這和他想的不一樣，他咬了咬牙，再次開口：“請皇上明鑒，有靖安侯前車之鑒，謝濟不得不防啊。”

殷稷拽開他的手就要出去，聲音抖得不成模樣，“追得上，我還追得上……”

謝濟一把抱住他：“追不上了，你昏睡了五天，她都已經走到一半了，你底子追不上。”

謝濟突然回神，他幾乎在殷稷麵前失態，將謝蘊丟了的事透暴露來，他倉猝垂下眼睛，定了定神纔開口：“有件事冇來得及奉告你，我已經派人送她去千門關了。”

殷稷彷彿是站累了，扶著椅子漸漸坐了下去，卻始終都冇看趙思明一眼，隻要一聲自言自語似的低語響起：“兩千兩百人，儘數戰死，你如何能活著呢？”

“你們乾甚麼？”

“放開我，謝濟，你放手！”

殷稷側頭咳了兩聲，貳心脈一再受損，現在說話間總有些氣虛不敷，可那雙眸子卻始終冇有波瀾，彷彿不管身上接受著甚麼樣的痛苦，都已然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