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4章 不忍直視[第2頁/共3頁]

殷稷眼神陰鷙下去，想起來那天得知齊王冇死時謝蘊的神情，不管此人是真是假，就憑他讓謝蘊那麼不舒暢，他就不會答應他活著。

“隨朕來。”

那就先拿莊妃，再逼一把王家吧，讓他們把能吐的東西都吐出來纔好。

謝蘊當作冇瞥見，推著他到了主殿門口：“皇上從速出來吧，天氣太晚，民女先歇著了。”

“老地痞……”

“就這麼好笑？”

“朕也感覺是，”殷稷造作地咳了一聲，“那隻能委曲朕去陪陪她了。”

“上柱香吧。”

他不敢怠慢，趕緊喊了個親信去傳話，這一宿王家鬨騰得短長，說是出了個賊，大半夜燈火透明地找人，可最後卻冇尋到那賊的蹤跡，京都司上門扣問可要報官，對方卻連聲回絕，對丟了甚麼東西也是諱莫如深，然後天一亮，王夫人就忙不迭遞了牌子進宮去見莊妃。

兩人在靈位前放了一罈酒，這纔將暗室合上，鐘青擦了把發紅的眼睛，很快提起端莊事：“楚鎮賊心不死，臣查到他在奧妙聯絡各處藩王。”

他一向不動聲色，就是籌算等這些人都浮出水麵，然後一起處理，伐蠻之事關乎到大周出息，也關乎到千萬百姓的性命，交戰期間，他不答應朝中有任何民氣機不正。

耳邊傳來憋笑聲，殷稷扭頭看疇昔，就見蔡添喜憋得肩膀直抖。

“冇有找到，”殷稷低歎一聲，“朕派人去找過，一向冇有找到。”

兩人對視一眼，卻都沉默了下去，固然早鄙人午就見麵了，可當著外人的麵有很多話是不能說的，好笑的是，現在就算冇有外人，他們也有些不曉得該如何開口。

殷稷立在門口，彷彿並不籌算出來，可靈位前的香爐裡，卻已經積累了厚厚的香灰，桌麵也潔淨得一塵不染，明顯他將這裡顧問得很好。

“老奴感覺睡不著，那蛇多嚇人啊，這付女人也就是性子要強纔不說，現在指不定正顫栗呢。”

殷稷靠在門上冇動，腦筋裡都是這些年得來的動靜，王家暗中的行動他都曉得，想清算不難，隻是他清算了一個，楚鎮還會再攙扶一個，倒不如就留著王家，大師都費心，但現在彷彿差未幾能夠收網了。

謝蘊連迴應都懶得，徑直走了，殷稷有些不斷念，戳在門口等著，可直到對方進了偏殿關了門，都冇再轉頭看他一眼。

他嘖了一聲，帶著點絕望回身回了主殿，路過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的鐘青時，抬腳踢了踢他的小腿：“起來。”

“臣，求之不得。”

但那是後話了，眼下殷稷能瞥見的，隻要謝蘊屋子裡方纔燃燒的燈火。

鐘白之靈位。

他語氣發涼，聽得蔡添喜一抖，忙不迭否定：“如何會呢？誰敢笑皇上您啊，主子就是剛纔俄然想起來一件高興的事，絕對和您冇乾係。”

“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