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9章 恰似故人[第1頁/共3頁]

殷稷嘖了一聲，“下次提示朕的時候，記得帶眼睛。”

他抬手倒了兩杯茶：“請坐。”

茶葉不可？

因為謝蘊的死而複活，他便生了妄念，覺得旁人也都能……

內衛應了一聲，縱身就要退下，卻又被殷稷喊住，他將一杯茶推了疇昔：“賞你了。”

“不敢，這不是您也不喝嗎？放著也是放著……”

殷稷瞥他一眼：“你另有臉討賞？”

他一走，周遭就溫馨下來，殷稷靠在軟塌上看著立在壁龕裡的長明燈，認識逐步有些恍忽，耳邊略有些喧鬨，劈啪聲異化此中，他被吸引了重視力，循聲一看就瞧見周遭起了火，可這片火海卻有些眼熟，他很快就想起來，這是他曾經夢見過無數次的場景。

殷稷大夢初醒般抬手揉了下額角：“冇事，隻是恍忽了一下……”

了因唸了聲佛算是謝恩，盤膝在蒲團上坐了下來：“貧僧有所耳聞，但是龍首斷裂之事？”

雖說是九五之尊，可這般口無遮攔，連祖宗都能拿來講笑，還是讓了因有些不測，趕緊垂眸唸了聲佛號，可他畢竟是削髮人，忘來處，無去處，故而很快便平複了情感：“既不是此事，還請陛下明示。”

蔡添喜忍不住看了兩人一眼，這話莫說旁人了，就連他都冇聽懂，說得太含混了。

他一個箭步竄疇昔將人扶住了，貳心跳如擂鼓，身材也因為這俄然的變故節製不住的顫抖，緊緊抓著殷稷半晌都不敢鬆開：“可嚇死主子了，您如何了？”

了因上前將佛香接過，恭敬插進香爐裡，這才唸了聲佛：“阿彌陀佛，承蒙陛下惦記，貧僧不堪幸運……靜室已籌辦安妥，陛下可前去觀燈。”

一次是生忌，一次是死忌。

“好久不見，主持彆來無恙。”

這佛門清淨的，竟另有安神助眠的用處，他但是好久都冇能入眠的這般輕鬆了。

“味道如何？”

他一把扯下了那人的麵巾，一張非常陌生的臉呈現在麵前。

蔡添喜卻瞧見他手背上的皮膚敏捷跳動了兩下，隨即就不見了影子，他張了張嘴，一時冇能說出話來。

“阿彌陀佛。”

殷稷拿著麵巾的手僵了僵，好久後纔將麵巾給他扔了歸去：“這一壺茶都賞你了。”

大和尚的身影很快消逝在門外，殷稷看了他一眼，悄悄撥弄了一下茶杯：“不貪將來……如何能不貪呢？”

殷稷卻搖了點頭：“伐蠻之事朕意已決，莫說龍首斷裂，便是太廟坍塌，亦不能改。”

蔡添喜擔憂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殷稷搖點頭，“冇甚麼，稍作休整便回京吧，朕有些想她了。”

這燈天然是指長明燈。

了因又宣一聲佛號算作道彆，可走了兩步卻又轉頭看了過來：“貧僧有一偈語贈與陛下，不悲疇昔，不貪將來，心繫當下，由此寧靜，阿彌陀佛。”

殷稷低歎一聲：“大和尚洞悉民氣，罷了，朕不過是所求太多，患得患失罷了，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