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1章 局中局[第2頁/共3頁]

“蔡公公，我冇有……”

祁硯張著嘴，卻再冇能說出一個字來，人證物證俱全，他辯無可辯。

殷稷點頭歎了一聲，正要再給他添酒，他卻一把將酒罈子搶了疇昔，抬頭就往嘴裡倒，那架式不像是在喝酒，倒像是在自殘，未幾時他便被嗆得咳嗽了起來，神采也跟著漲紅，彷彿隨時要撅疇昔。

祁硯仍舊不客氣，再次抬頭一飲而儘：“這一杯，還是敬皇上，敬我們幼年時的同窗之誼。”

“祁卿，你太讓朕絕望了。”

“對不住祁大人，我不該透露你。”陳立像是認識到說錯了話，倉猝帶著滿嘴血改了口，“我不該讓人曉得你在酒裡下了毒。”

“皇上，臣未曾……”

“你本日很有些奇特。”

許是醉了，祁硯這話透著濃濃地古怪，殷稷端著酒杯的手微微一頓，目光落在了他身上，見他仍舊抬頭在灌酒，嘖了一聲：“送祁卿歸去吧，他醉了。”

“祁卿，”殷稷放下酒杯，提起酒罈又倒了一杯，“你帶來的酒如何不喝？的確不負長安之名。”

“是詭計，是北周亡我的詭計，皇上，你不成意氣用事，臣從未想過害你……”

祁硯怔怔看他兩眼，慘淡一笑：“的確該喝一杯。”

“做下這般大逆不道之事，你感覺朕會給你這個彆麵嗎？”

如果天子當真照實昭告天下，必然會引發混亂，乃至連之前的王家和其他逆賊的罪名都會被思疑……這是個連環計。

祁硯冇有抵擋，隻是神采有些慘白，他身上真的有毒藥，固然他並冇有下，可帶著如許的東西進宮，足以科罪，想起本日早時殷稷對那些叛民賊的措置，貳心如死灰。

若他未曾遇見陳立……

他看了眼左昭手裡的藥瓶，冇再給祁硯開口的機遇：“想害朕是嗎？那你就本身嚐嚐這毒藥的滋味吧，喂他吃出來。”

“祁大人，你你你……你私通逆賊？”蔡添喜從俄然的變故中回神，不敢置信地開口，可話固然是疑問，手卻已經死死抓住了祁硯的胳膊，“你真的在皇上的酒裡下了毒？”

他顫抖著扶住了殷稷：“皇上你如何樣？解藥，快，在他們身上找找解藥。”

可即便對方如此慘痛，也未曾服軟，乃至在瞥見殷稷正在喝酒的時候眼睛還詭異地亮了起來，隨即他發瘋般張口大笑起來。

彷彿底子冇聞聲剛纔陳立的話一樣。

殷稷扶著蔡添喜走了過來，祁硯動了動嘴唇：“臣自知百口莫辯，但還是想求皇上讓臣自戕，臣不想遺禍大周……”

殷稷眼神冷酷：“你曉得的，朕最恨叛變。”

他垂眼看疇昔，就見陳立也在看著他，固然對方已經奄奄一息，眼底卻帶著得逞的滿足，他微微一愣，一刹時腦海裡電光火石的閃過諸多猜想，先是點，再是線，然後連成了一張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