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6章 贖罪於民[第2頁/共3頁]

他收回目光，沿著巷子往行宮去，因為抄的近路，到處所的時候，竟隻比謝濟等人晚了一步。

“說的是，告彆。”

隻是那股持續了十年的仇恨卻並冇有是以散去，反倒龍捲風普通膠葛升騰，越演越烈，可那邊頭卻不但要對殷時的，另有先皇，蕭家……乃至於他的生母，那些臉輪番閃過腦海，連帶著這些年他所蒙受的屈辱，算計和操縱，都一幕幕被想起……

他抬腳進了行宮，目光卻在周遭搜尋了一圈，明顯是想找一找明珠的影子的，可惜鐘青走得太快，已經完整看不見了。

謝濟忍不住要提示：“宗親……”

任太守喊了他一聲，祁硯被驚得回了神：“甚麼？”

他雖心有憋屈，可畢竟在疆場上廝殺過，一腔戾氣已經泄了個七七八八，可殷稷不一樣，他險死還生，又冇能獲得機遇手刃仇敵，如果極怒之下失態……

“皇上？”

他又瞥了明珠兩眼，似是想問問環境，可又有些難以開口。

“大人來得恰好，”她岔開了話題，“逆賊伏法，舉國道賀，趁著機會合適，先前籌辦的諸多利民之舉，能夠呈上去了。”

祁硯應了一聲，卻仍舊昂首看了眼戰車，隻是有鐘青護送，戰車很快就走遠了，而上頭那燦爛刺眼的人，卻似是底子冇瞥見他，連頭都冇側一下。

“祁參知？”

祁硯眼神一暗，驀地想起以往，當年明珠還住在祁宅的時候，彷彿不管周遭有多少人，明珠總能一眼瞥見他。

他看了眼身後，竇兢將一個盒子送了過來，“殷時頭顱在此，請皇上過目。”

謝蘊小巧心腸，天然看得懂他的意義，卻冇有善解人意，姻緣這類事，是不能隨便拉攏的。

殷稷正歪在羅漢床上坐著，見世人俯身施禮，微微一抬手：“諸位是我大周的功臣，快起。”

“朕傳聞，賊首在豐州犯下惡性，民情激憤，可有此事？”

他畢竟剛解了毒，謝濟還擔憂他站不穩，做好了籌辦去扶，卻不想他竟非常穩妥，幾步就到了竇兢麵前：“此次辛苦你，也委曲你了。”

“賊首殷時，楚鎮，都已伏法，蠻兵傷亡慘痛，活人已儘數俘虜，我軍傷亡尚在計算，竇將軍此番立下大功，招降十二部族，三萬餘兵力，另……”

戰車也已經停在了行宮門口，麵聖需求資格，明珠隻是個平常百姓，按理說進不去行宮的，可謝蘊親身出來接她了。

任太守有些難堪，祁硯剛說完那句話就站在原地不動了，他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他有動靜，實在是忍不住了，這纔開口喊了一聲，“將軍們該當也是要去麵聖的，大人如果遇見了故交，無妨稍後再敘。”

殷稷側頭看了過來，眼底的確是波瀾疊起，可很快，那股情感又被他壓了下去，他的確是恨殷時恨得要死，但更看重睞下本身所具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