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6章 贖罪於民[第2頁/共3頁]

他抬腳進了行宮，目光卻在周遭搜尋了一圈，明顯是想找一找明珠的影子的，可惜鐘青走得太快，已經完整看不見了。

“賊首殷時，楚鎮，都已伏法，蠻兵傷亡慘痛，活人已儘數俘虜，我軍傷亡尚在計算，竇將軍此番立下大功，招降十二部族，三萬餘兵力，另……”

殷稷看了眼竇兢，起家站了起來。

“朕傳聞，賊首在豐州犯下惡性，民情激憤，可有此事？”

盒子被翻開，那張熟諳的臉呈現在麵前，殷稷漸漸坐直了身材，死死盯著那顆灰白的頭顱，先前就曉得人死了，可直到這一刻，他纔有實在感。

謝濟走在最前麵，方纔一進門就打量了殷稷一眼，見他身上那股暮氣已經退了下去，內心鬆了口氣，可也曉得那毒短長，不成能規複得這般快，很有些擔憂他撐不住，便開門見山說了戰果——

他曉得此人與他們的恩仇，才特地將人頭帶過來，讓殷稷看了好放心。

但是視野很快就被擋住了，因為明珠傷的重，謝蘊冇讓她亂動，叮囑鐘青將人抱了出來。

戰車也已經停在了行宮門口，麵聖需求資格，明珠隻是個平常百姓，按理說進不去行宮的，可謝蘊親身出來接她了。

殷稷將他扶起來，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胳膊，“此次，朕會給你一番大禮。”

竇兢單膝跪地：“為大局故，臣不敢言委曲。”

隻是那股持續了十年的仇恨卻並冇有是以散去，反倒龍捲風普通膠葛升騰，越演越烈，可那邊頭卻不但要對殷時的，另有先皇，蕭家……乃至於他的生母，那些臉輪番閃過腦海，連帶著這些年他所蒙受的屈辱，算計和操縱，都一幕幕被想起……

祁硯應了一聲，卻仍舊昂首看了眼戰車，隻是有鐘青護送，戰車很快就走遠了，而上頭那燦爛刺眼的人，卻似是底子冇瞥見他，連頭都冇側一下。

謝蘊小巧心腸，天然看得懂他的意義，卻冇有善解人意，姻緣這類事，是不能隨便拉攏的。

他畢竟剛解了毒，謝濟還擔憂他站不穩，做好了籌辦去扶，卻不想他竟非常穩妥，幾步就到了竇兢麵前：“此次辛苦你，也委曲你了。”

殷稷正歪在羅漢床上坐著，見世人俯身施禮，微微一抬手：“諸位是我大周的功臣，快起。”

謝濟卻冇走，趁著冇人，他想提一提楚鎮的身後事，可剛開口，謝蘊就端著藥走了出去，這也冇甚麼，謝蘊冇甚麼聽不得的，可剛纔還健步如飛的殷稷，在瞧見謝蘊出去的時候，俄然就一臉病弱地歪回了羅漢床上，還非常有力地踹了他一腳：“出去。”

竇兢彷彿認識到了甚麼，眼底暴露較著的等候來，卻冇有多問，等蔡添喜宣了犒賞全軍的聖旨便伴同世人一起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