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第1頁/共4頁]

“無妨，她隻是一時心境急劇起伏受不住，這才暈了過來。”陸修琰鬆了口氣，沉聲對秦澤苡道。

陸修琰呼吸一窒，雙手不由自主地緊緊握成拳。

“這些年你的心疼，到底是出自對孫輩的至心珍惜，還是出於對我孃的慚愧？衛氏滿門都在天上看著，你可對得起我外祖母，可對得起我娘，可對得起你的知己！”淚水如斷線的珠子般滑落，她曾經對秦老夫人有多感激，現在便有多悔恨。

是他的錯，他冇有儘到兄長的任務，讓這肥胖的肩膀單獨擔了那麼沉、那麼深的恨。

“2、二伯父……”向她跪下請罪的竟然是一貫沉默寡言的秦仲桓！

秦伯宗見狀更顯絕望。

“秦府四蜜斯的純真天真，那是因為有人將絕望、哀痛、驚駭等各種負麵影象強行從她腦筋裡抹去。那小我，就是她！”素嵐纖指一指，正正指向床上昏倒的‘秦若蕖’。

少頃，望向秦伯宗哽聲道：“阿蕖曾問我可還記得她的孃親，大哥，你可曉得，我乃至不敢向她承認，我這輩子獨一愛過的女子就是她的孃親！”

陸修琰接過賬冊隨便翻閱幾張，上麵清楚記錄著各省及周邊屬國上呈的貢品，各貢品終究流向那邊，或增或減了多少，一目瞭然。

“厥後？”素嵐慘淡一笑，“我本來也甚是光榮，光榮她不再記得那血腥的一幕幕，誰知……她並不是不記得，而是生生地將那段影象，連同她本身一起從身材裡擯除出去！”

“阿蕖，對不住，哥哥返來晚了，對不住……”秦澤苡紅著眼緊緊地抱著她，聲音沙啞。

“親者？敢問王爺，若親者是仇敵又當如何？”不待陸修琰答覆，‘秦若蕖’猛地指著秦伯宗，難掩悲忿隧道，“他，為了權勢官位，夥同外人暗害弟婦，導致伉儷、骨肉分享，家不立室！”

他神情板滯地望向身邊人，迎上來的眼神，有震驚、有鄙夷、有嫌棄、有絕望、有悔恨……最後，他對上了陸修琰安靜的目光。

“這都是些甚麼親人啊，你們、你們……”‘秦若蕖’淚流滿麵，右手緊緊地揪著胸口，她從冇有哪一刻似現在這般，這般悔恨本身身上流著的秦氏一族之血。

“哥哥，哥哥，哥哥……”彷彿找到宣泄之口，她終究放聲痛哭起來。

秦伯宗麵如死灰，秦若蕖的殺出、端王侍衛的俄然到來，賬冊的失落，一樁接一樁，均提示著他，統統的統統都已透露。

他可倒，但秦府不能倒！

少頃以後，他暗歎一聲，對這個豁出統統隻為報仇的女子頭疼不已。

“對不住，對不住，都是我的錯，是我，那藥是我尋來的，清筠是我害死的，我對不起姨母一家，對不起四弟，對不起……”俄然撲出來‘撲通’一下跪在她跟前的身影，將她未儘之語堵了歸去，她低頭一望，身子晃了晃，站立不穩地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