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1頁/共4頁]

“阿蕖先歸去了，明日一早便與祖母到廟裡去。”

“嗯，你辦事我自是放心。”

梁嬤嬤聽罷歎了口氣，無子，確是女子死穴，哪怕身份高貴如四夫人。四老爺雖有一兒一女，何如均是前頭那位所出，自家夫人又是個好強的，怎甘心掉隊於人，怎奈天不遂人願，結婚至此未曾傳過動靜。想著本身肚子不爭氣，那抱個庶出的養在身邊也何嘗不成，特地挑了幾個安份的抬了妾送到老爺身邊服侍，可恰好這幾個妾室也是不爭氣的。

這個“她”指的天然是秦府四夫人，她的小兒媳周氏。

次日一早，秦若蕖梳洗過後便往正院向周氏存候，方進了房門，便見父親前些年抬的妾室平姨娘正跪在屋內，而周氏端坐上首，麵無神采地品著茶。

“噢……對了，明日一早我得陪祖母到廟裡還願。”

“回老夫人，是青玉。”

“曉得了，青玉會籌辦好統統的。”

“明日便穿這一身陪祖母到廟裡還願。”

“噢……本來如此，怪道呢！”秦三娘拖長尾音，故作一臉的恍然大悟。

兩人對望一眼，少頃，秦若蕖嘀咕道：“東西換來換去，單是記擺放位置都能把人給記胡塗。”

秦二孃心中一喜，忙道：“祖母教誨的是，隻是孝敬長輩也是長輩本份，若珍不敢忘。”

“隻是，浣平那賤人想來是舒心日子太久了，忘了誰纔是她端莊主子！”

而另一邊剛從榮壽院分開的五位女人，方出了正門，秦三娘便再忍不住嗤笑道：“有的人啊，也不瞧瞧自個兒的身份，也美意義去和人家爭寵？”

秦若蕖搖了點頭，趿鞋下榻，很快便有丫頭上前來為她清算衣裝。

“昨日外頭送來的一批錦緞，本來的一匹流雲彩霞緞應是四蜜斯的，厥後四蜜斯見三蜜斯喜好，便與三蜜斯作了互換。”

秦老夫人緩緩睜眼，視野往幾人身上隨便一掃，道：“都起來吧！”

明柳便是秦老夫人的貼身大丫頭。

“你們的孝心祖母曉得了，都散去吧！”秦老夫人又再闔上眼眸。

想來又是四夫人把屋裡的東西全砸了，不知這回又是哪個惹得她鳳顏大怒。也罷，終歸人家根柢厚，隔三差五砸砸東西也不值甚麼。

頓了頓，摸索著問：“外頭天都黑了，不現在晚就在祖母屋裡歇下？”

秦老夫人“嗯”了一聲，少頃，問：“她因了何事往攬芳院去？”

秦老夫人凝睇著軟榻上熟睡的秦若蕖，眼神龐大又有幾分蒼茫，很久，她低低地歎道：“這孩子，長得愈發的像清筠了。”

“四夫人剛從攬芳院出來，青玉便被素嵐遣了返來服侍，不到半盞茶的工夫，四蜜斯就往榮壽院來了，在花圃荷池青石道上碰到了四老爺。”見秦若蕖分開後，一向悄悄地侍立一旁的中年仆婦上前低聲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