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包粽子[第3頁/共4頁]

吃完一顆，意猶未儘。他擱下碗，俄然感覺這農家小院也紮眼很多。

“主子，小的真有表姐在嘉興。”昭陽急了，“小的在都城冇有家了，父母都走得早。但小的確確實在有個表姐十餘年前嫁來嘉興，小的就是這幾日要服侍主子，不得空，不然說甚麼也去見見故交敘話舊呐。”

話還冇說完呢，那粽葉就本身散開了，糯米掉了一地，白花花的怪不幸。

那粽葉黏糊糊的，繩索也係得緊，用手拆粽子可要費些力量，還粘手。

“你們倆等等，這一鍋很快就能蒸出來，你們嚐嚐看，帶些走。”老婆婆擦擦汗，笑容渾厚熱忱。

表姐大她八歲，她五歲之前還常與表姐在一處玩耍，厥後表姐嫁來了嘉興的鹽商世家，當時候定國公府還風景著，表姐不是攀附，是實實在在的下嫁。隻可惜厥後定國公府冇了，一夕之間百口長幼都被放逐淮北，若不是表姐嫁得遠，被人忘得一乾二淨，恐怕少不了受連累。

二老笑眯眯地望著他，灶房裡的油燈暖融融的，將春夜也裝點得暖和敞亮。鬼使神差的，天子坐在了小板凳上，伸手拿起小碗裡的繩索：“那你可得包快些了，如果我們兩小我一起乾活，都包不過兩位白叟家，那可就丟人丟大發了。”

老爺爺把醬肉遞給她：“這是老婆子明天賦醃漬好的，用料不費事，新奇豬肉就成。喏，城北老劉賣的豬肉就很知己，拿來燒菜做飯我都很放心。老婆子加了醬油、鹽另有八角茴香，蓋上蓋子醃半個時候就行了。”

她有苦衷？

昭陽惦記取事，答覆天子時也有些心不在焉的了。

天子很想笑，再看看她嘴邊的兩隻深深的酒渦，和那麵上小狐狸似的對勁，言不由衷地點點頭：“還成。”

昭陽也是一下子記起來兩人的身份有彆，不敢再笑，咳嗽兩聲，再去撿兩片潔淨粽葉：“第一次繫繩索，能係成如許還是挺好的，挺好的……”

竟然還真有這麼個表姐？

老婆婆忙擺手：“公子，這可使不得，使不得呐。一些個粽子罷了，底子不值幾個錢，您給這麼多，老身受不起啊！”

天子有些遊移。

第十七章

這些年也不知她過得如何，但定國公府冇了，她也就冇了依仗，恐怕在這大師族裡日子不會太好過。

粽子蒸好後，出鍋了，老婆婆往兩隻瓷碗裡一邊放了一隻，端給天子與昭陽：“喏，嚐嚐看，剛出鍋的最新奇，但可彆燙著嘴了。”

三角不像三角，歪七豎八捆著細麻繩，東凸一塊西凹一團……

天子依言進了那小到逼仄的正廳，四下看看，廳中既無書畫擺飾，也無像樣家居，兩張陳跡斑斑的太師椅、一張圓木桌子就是全數產業。他坐下之前，冇忍住取出方烏黑的帕子，對著太師椅擦了擦，然後墊在屁股上麵，這才坐下來。但這麼坐著也並無事做，反倒感覺內心空空蕩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