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鬨刺殺[第2頁/共4頁]

那油紙包已然被紮穿，前後兩個大洞穴裡還模糊能瞥見染血的花生酥。天子麵色不太都雅，這一刀如果直接插在他身上，恐怕他就冇有現在這麼好的精力還能站在這裡替瀾春包紮了。

趙孟言也冇敢再吃了，捧著油紙包搖點頭：“體統是甚麼？臣隻曉得東西好吃，今兒寒食節來來去去都隻要些糕餅，還冇吃就膩了。這包東西可妙了，隻可惜鹹了點兒，如果甜的就更好了。”

目睹著長公主走了，天子這才鬆了眉頭，又看了眼他手裡的東西：“這到底是甚麼？”

“是甚麼？”

瀾春的手掌被匕首生生刺穿，痛得淚珠子大顆大顆往下落。但她冇哭出聲，反倒惶恐地指著天子的胸口：“二哥，你受傷了！”

但她力量不敷，堪堪將天子推得後退兩步，而那司禮監的宦官竟是要行刺天子，鋒利的匕首恰是照著天子心窩子去的。她這麼伸手一推，剛好推在天子胸前，而那匕首也紮進了她的手背，鮮血橫流。

他將油紙包塞進袖口，又對著胸前的重傷用力按了按。

第五章

“來人――”他欲把禁軍統領方淮叫出去，卻被天子沉聲喝止住。

“三弟，本日之事，不成說。”

眼下，她見天子來了，張口就告狀：“二哥您來得恰好，趙孟言這傢夥好大的膽量，本公主是看得上他才向他討吃的，他不但不給，還一小我吃得咯嘣脆！”

長公主正值豆蔻，斜梳著飛仙髻，戴著隻素素的金步搖，因要出門兒，穿得也極其簡樸，上著月白繡花小襖子，下著杏色繡花錦裙。雖說穿得素，但女人家就是素顏也水靈靈的，何況她還是顧家人，那麵貌都是一等一的好。

天子自打十二歲冊封太子以後，每年都會來這裡祭祖。

長公主聽他話裡話外把趙孟言損了個遍，冇那麼氣了，瞪了趙孟言一眼就上了一旁的輦車，叫往太廟去了。

***

趙孟言無言以對。

天子那裡是在怒斥長公主呢，清楚是在嘲笑他。

天子眉頭一皺：“越大越不像模樣，你見過都城哪家的爺兒捧著個油紙包吃零嘴兒的？好歹也是承恩公府的世子爺，朕的侍郎，叫人瞥見成何體統？”

他不愛吃甜食，寒食節的糕餅真叫人頭疼，可眼下這包……他冇忍住，又拈了顆花生，仍然是鹹香適口咯嘣脆。

太廟不是誰都能進的，禁軍在外，禮官在外，就連德安都守在殿外。現在廟裡便隻剩下天子、恭親王和瀾春長公主，以及這賣力焚香的寺人。

禁軍統領方淮率雄師扼守太廟，庇護天子。

天子替她包好了手，低頭一看，胸前確切有血，但疼痛並不較著。他伸手探入衣衿，摸到了甚麼，行動俄然一頓，再伸出來時手裡竟握著隻油紙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