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小命保[第1頁/共4頁]

“朕讓你抬開端來。”不容置疑的語氣。

昭陽昂首望他，淚眼昏黃，心中忐忑天子這麼說是否代表她的小命保住了。

她這番鏗鏘有力、義正言辭的說話把世人都驚呆了，天子揚著眉，趙侍郎目瞪口呆，就連夙來冇甚麼神采的方淮也有些失神。

這些天來宮中產生了甚麼事？太廟祭祖，天子沉痾，她一個無足輕重的典膳俄然被天子召見，麵前還擺著她親手做的吃食，吃食上還染了血。

她站定了身子，長長地舒了口氣，隻覺這一趟當真凶惡，能幸運逃過一劫、撿回一條小命，的確像是重獲重生。

她戰戰兢兢地走進大殿，硃紅色的大門在身後快速合攏。

外間日頭當空，春意纏綿，一樹梨花晃眼得緊。

莫非……

還不等天子發話，隻見這司膳司的小典膳已經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奴婢拜見皇上，恭祝皇上萬福金安，龍體安康！”

心頭一跳。

方淮單膝跪地，恭恭敬敬道：“皇上，司膳司典膳昭陽帶到。”

堂堂禁軍統領方淮大人找上了司膳司的門，就為請她一介小小典膳，昭陽有點忐忑。

她勉強道：“皇上龍顏多麼高貴，奴婢是卑賤主子，不，不敢直視。”

“女人把穩。”他蹙起了眉。

不成，她不能去見天子。

他把人趕了出去，殿門合上時才一臉不悅地在龍案前坐下來，順手拿起本摺子看。那摺子把臉擋完了，卻暴露被青絲覆了一半的耳朵來，青絲如墨，光彩流轉，但那白玉似的耳朵卻染上了一絲杏色。

方淮冇轉頭，“唔”了聲：“娘娘不在甘泉宮，在乾清宮。”

她怕極了，眼圈都紅了。

哪曉得方淮不是平凡人，竟略為嚴厲地說：“方淮未到而立，當不起白叟家一說，女人莫要把我喊老了。”

天子頓了頓，歎口氣：“朕得細心瞧瞧這些東西裡到底是甚麼讓朕害了病，此後纔好多重視平常炊事。”

眼下，他已近而立，眉眼儘情，麵龐舒雅，脫去了少年的稚氣，一身素白中衣也掩不住天子的高貴嚴肅。

昭陽心頭一凜，乾清宮三個字彷彿一把大刀懸在頭頂。她緩慢地深思著，故伎重施彷彿不太明智，這可如何辦纔好？

第七章

趙侍郎正欲開口辯白，卻見天子揚手錶示他不要出聲，本身先開了口：“既然那包吃食是你做的，朕的病你也難辭其咎。可朕是明君，那東西是朕本身要吃的，冇人逼著朕嚥下去，朕現在害了病也不能全怪在你身上。”

屋內的趙侍郎和方淮瞠目結舌地看著他，竟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天子笑完以後才發覺這兩人的眼神很古怪，方淮的眼神裡帶著較著的不附和，而趙侍郎眯縫著眼睛，像是看著一個不懂事的孩童。

方淮說了聲“免禮”，帶著她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