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連坐罪[第2頁/共4頁]

天子眉頭一皺，先瞪一眼昭陽，然後才轉頭對小春子說：“取方帕子來。”

“您說要活在當下，活在將來，那如果將來我有事相求，您還會幫我嗎？”

方淮一頓，剋日查到的內幕叫他不得不往那上頭想，他昂首問天子：“您是在說當年定國公滿門放逐的事？”

她倒是走了，明珠卻望著她的身影失神半天。

“朕冇說要收回，隻是她畢竟是昭陽的母親，當初陸家的罪過與她冇有甚麼乾係。朝堂之事都是男人的主張，她一介婦人，能曉得甚麼？”天子來回踱步，幾近是用籌議的語氣去跟方淮說，“淮北陣勢偏僻，窮鄉僻壤，一年總有三季都像是寒冬，想必這十年來她的日子也不好過。好歹是昭陽的母親，大抵也冇剩下多少日子了，接返來吧，讓她們見一見最後一麵。”

“是。”天子冇有涓滴坦白，漸漸地歎了口氣，“朕當初恨透了定國公，隻想將陸家滿門都定罪，一氣之下就把陸家高低全數放逐淮北。可現在十年疇昔，朕那些氣彷彿也冇有那麼氣了，轉頭再看看，那陸家的婦孺又有甚麼罪？”

“甚麼案子？和這女人有關？”

“部屬服從。”

小春子忙不迭跑去拿潔淨帕子，倉猝趕返來。此處冇有彆的宮女在，天子便親身蹲下身去，把瀾春的腳丫子從水裡頭撈出來，用帕子替她擦乾。

天子瞥她一眼，笑了：“你覺得誰都跟你似的，敢跟朕麵劈麵坐著用飯？方淮阿誰老端莊，你就是按著他的脖子，他也不見得會跟朕平起平坐。”

明珠垂著頭，不敢睜眼瞧這位傳說中的長公主。

他還在那邊。

方淮不欲多說，隻含混道：“一樁陳年舊案罷了。”

方淮這才愣住，站穩身形說：“部屬已經查清了，十二年前的那起舊案，確切是前任大理寺卿秉公枉法，受定國公囑托，將那對佳耦毆打致死，把事情給瞞了下來。現在那縱馬傷人的凶徒跟著陸家滿門在淮北過日子，雖說不是大富大貴，但陸家家底豐富，在那邊與小官小吏也交好，日子過得仍然很津潤。那凶徒現在還清閒法外。”

方淮在大殿裡甲等他，見他來了，這就要跪下去施禮。他一把扶住他的手臂：“虛禮都免了吧，朕用飯吃到一半出來見你，就彆瞎客氣了。”

他一掀下袍，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明知故問。天子一看她的笑就曉得她在想甚麼，瞥她一眼，隻問：“來朕這兒做甚麼？”

她對昭陽歪著頭笑笑：“這宮裡日子總像比外頭要冗長很多，可貴有個談得來的人，你不介懷將來我冇事兒就來找你談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