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生死一線兄弟情[第1頁/共4頁]

他木著臉，連頭都未曾低下，隻不耐地盯著遠處，幾隻燕子低低飛過，又忽而乍起。天變得灰濛濛的，要下雨了。這陣法，到底要做些甚麼？

沐餘生想，算來，是有好多年未見過他了。

“哥哥。”

葉儘歡冇阿誰精力來存眷他說甚麼了，他也被咬了好幾口了。他們越是跑，毒素在體內就會活動得越快，可他們不能停下來，照這麼下去，不是累死就是毒發身亡！

另有，他還是那麼倔，認定了甚麼，不痛就不放。

已是傍晚，歸鳥穿過鬆林，飛起來迴旋幾周，再紮進林裡，蹤跡不複。夕照在山頭，餘暉撒下，把天空下的統統都映成金黃色。萬物沉寂無聲，人隨山靜，很有一種散逸安閒之感。

都不消提示對方，兩人皆是拔腿就跑。蕭落慌不擇路，朝西邊跑去，又一不謹慎被絆倒，葉儘歡一把拉起他就跑，完整不顧他在大呼著“痛痛痛”。

在他思路飄遠之際，麵前又換了樣。這回是華越山。

比方，葉儘歡。

周遭場景已變，成片的竹林，一山又一山的桃樹，低矮粗陋的房屋。這是桃花坳！他曾經在這裡住了兩年兩個月十七天。

“就咬我！”

沐餘生節製不住本身，被迫跟著葉儘歡走著，一步一行，一行一步，入夜的時候，回了桃花坳。

沐餘生心猛地一跳，這是……

沐餘生認得，那是葉儘歡，十七歲的葉儘歡，被逐出宗門的葉儘歡，不幸又可愛的葉儘歡。

“哥哥……”他委曲地喊道。“你為甚麼不睬儘歡？”

“哥哥~”小儘歡用胖乎乎的手抱著沐餘生的腿，扯著他的長衫，表示他低頭。

沐餘生踏著泥水，來到儘歡的麵前，彎下身想要將他抱起來，可，他的手直直地從儘歡身材裡穿過，甚麼也觸碰不到。就彷彿，他已成了一個局外人，被生生隔在了這個天下以外，麵對內裡產生的統統，他隻能看著，想要做甚麼卻無能為力。

葉儘歡聽到他冒死地鬼叫，狠狠瞪了他一眼。“閉嘴！”

四月月朔，日色不錯，陽光溫暖明麗，玉鳴山上蒙著一層水汽，映著光，亦幻亦真，似身處在迷煙昏黃的幻景當中。

被蝙蝠吃掉，這死法，還真有點憋屈。

蕭落哪會聽他的，他現在滿腦筋隻要一個設法――他被咬了，並且腿越來越痛。

摔了，爬起來。

他踉踉蹌蹌地跑著，眼眶紅腫，濺起的泥水落到他臉上、頭上、衣服上……渾身都是。

最可駭的，不是身後那群漫天的蝙蝠，是他們不曉得還要跑多久，或是還能跑多久。

跟沐餘生、寧西涼兩人的擔憂躊躇相反，兩人儘管朝中間走去，很快便通過了第一個陣法。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葉儘歡不明白他想表達甚麼。“甚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