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所謂終結[第2頁/共4頁]

“你……你到底是誰？”陸鼎天看著男人惡夢般的銀髮，驚奇不定，前提反射地就想今後躲去。

黎原給安德烈搬了一張凳子，安德烈施施然坐下來，整了整鑲著妖嬈花邊的玄色長袍，緩緩開口：“他和你交好，卻在文家職位不高，想要幫你，卻又力所不逮。更何況，那段時候文家也在風雨飄搖中。因為文氏收留了你，陸家用儘儘力對於文家，再不假裝趕走你，文家就要崩潰了。”

“我一向想曉得，”黎原特樸拙地說，“為甚麼跪著能走完路？拿膝蓋搓著走嗎？”

安德烈淡定道，臉上毫無慚愧之意：“因為我俄然想起我還向來冇有教過你如何收割待亡者這件事。”

“提及來，陸鼎天還真是慘，”黎原坐歸去，有點難過，“如何說呢，他也不算是好人。”

坑爹呢這是！

那他又算甚麼呢？他愛錯了人，信錯了人，乃至連報仇，都滿是錯的。那他的人生呢？他的人生也是錯的嗎？

安德烈撇撇嘴，不是很認同黎原的話：“冇有如果。運氣隻要一次。本身選的路，跪著也要走完。”

陸鼎天的身材開端顫抖。直覺奉告他，有甚麼可駭的事情將會從安德烈的嘴裡說出，從而將他的人生觀和天下觀，將他重生以來的統統信心都全數打碎。他看著紅色的床單，不斷地喃喃：“你在扯謊……你在扯謊……”

黎原摸著腦門，委曲地剝著糖。

“你能不能彆甚麼話都往外說！”安德烈瞪著眼睛，真想用甚麼東西糊黎原一臉。

安德烈冇有管陸鼎天，而是看著劈麵紅色牆壁上的掛鐘，降落的聲音公事公辦，冇有任何起伏：“你覺得蘇蘇的呈現是偶爾？錯了，她是文綱派來庇護你的。要不然，就憑毫無知識的你，早八百年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哦，好！”黎原伸脫手，放在安德烈伸出的手上，眼神懵懵懂懂，一看就還在消化剛纔的資訊，直到回到家以後都還冇反應過來。

“你對我夠好的了，真的。”黎原抱住安德烈的脖子，大聲地說：“感謝你，死神大人！”

他筆挺地躺在床上，張大嘴巴，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眼睛定定地看著天花板，神采越來越白如屍身。

安德烈彷彿是想到了甚麼，彌補了一句：“不說彆的，就說文家少爺一事。你真的覺得他上輩子叛變了你嗎？”

“啊？”被麵前一幕所震驚的黎原正在發楞，冷不丁被安德烈喊住，有點蠢地指指本身的嘴巴，“甚麼事？”

“隻是文少爺是真的可惜了，如果兩小我冇有這麼多的埋冇，也冇有這麼多戲劇性的事件，說不準能變成基友也說不定。”

安德烈點點頭，冇有再持續解釋。曉得觸及一些奧妙，是以黎原也冇有持續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