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從今若許閒乘月[第2頁/共4頁]
“不但僅是底子的事情。”蘭簫道,“並非我杞人憂天,隻是此行凶惡,即便你我二人儘儘力也一定能端了百裡丞豔的老巢,半分不對都不能有。”
淩昭雲手上摺扇一抖,驚詫望向她。
白輕墨冷冷地看著他。
蘭簫輕歎一口氣:“同你揣摩實在吃力。”說著另一手一翻,向著白輕墨的腰間切去。後者緩慢起家,手臂一擋,順勢揮開蘭簫的手。蘭簫旋身反掌從白輕墨耳邊拍去,她一個閃身,身側緊接著一道掌風拍來,隻好旋身再避,身材尚在空中,身後驀地一陣纖細的風聲,白輕墨甫一落地,身後便被點了穴道。
淩昭雲神采一沉,感覺這話底子不是蘭簫該說的,正要罵人,卻驀地瞥見他眼中掠過的一絲暗沉,剛巧白輕墨靠在其肩膀上未能瞧見。心下一驚,他這是……
淩昭雲走到她麵前,一張如玉的麵龐上有些抱愧,有些凝重:“對不住,隻是我可貴同意蘭兄的定見,隻好幫他一把了。”
“我隻是想保住他的命。”
蘭簫走上來,將她抱在懷裡,在她身後揚起手:“抱愧。”手刀結健結實地敲在了她的後頸上。
習武之人之間相互調息是常有的事,但渡讓真氣,倒是行走江湖的一大忌諱。因為真氣是一個武者氣韻的底子,在渡讓真氣的過程中,對輸力者的毀傷極大,而行走江湖過的是刀頭舔血的日子,任何人都不會等閒擺盪本身的底子去救其彆人,也不肯意本身的嫡親至友之人以毀傷其身材的代價來救本身。是以,相互渡讓真氣,雖說對傷者的筋脈規複有極其較著且敏捷的結果,倒是武林中極少提起的體例。而《蓮心訣》乃天下至陰功法,白輕墨以女子之身練就第九重,已至其最高境地。此功法對習武者的要求極高,真正能夠將其掌控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內力精純,其特彆性決定了由《蓮心訣》所運轉的真氣隻能為練功者一人所用,可吸納,卻不成傾訴,一旦輸出,結果將極其嚴峻。隻是經法上如此記錄,實際卻未曾有練過《蓮心訣》的人對外人運送過真氣,是以此舉的真正結果,統統民氣中都冇有底。
對淩昭雲的打趣渾不在乎,蘭簫問道:“那邊忙完了?”
“唉,世態炎涼啊世態炎涼。”淩昭雲一臉痛心疾首的模樣,“人家好歹是為了你鋌而走險,你竟然不承情,嘖嘖,嘖嘖嘖……”
“我――”
“你心中的牽絆太多了。”蘭簫歎了一口氣,“罷了,你若執意如此,也不需你本身脫手,我替你幫他。”
“倘若你是他,吃力千辛萬苦走到這一步,彆人卻勸你轉頭。”白輕墨將目光轉回淩昭雲臉上,“你甘心麼?”
淩昭雲想了一想之前本身動手點了白輕墨的穴道,再想了一想她被打暈之前看他的那一眼,下認識地抖了一抖,然後橫過一條心:“算了,反正也要被她扒一層皮,多扒幾次也冇甚麼大不了的。”旋即慎重道,“你給白清城療傷,要重視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