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若問玉人殊易識[第3頁/共6頁]

柳非煙終究一咬牙，道：“成交！”

白輕墨淡淡反擊：“柳穀主的凶暴性子也令本宮讚歎不已望塵莫及。”

“那便不救算了。”

“嗯。”柳非煙點點頭，然後看了一眼折闕和蘭簫，“你們倆都出去，我要給這丫頭施針了。”

柳非煙一見到蘭簫就抱起雙臂，斜眼看他：“小子，你管得有點兒寬了吧。我治不治這丫頭，輪的著你發話？”

白輕墨微淺笑著，淡淡道：“本宮在江湖上如何混得風生水起，並不勞柳穀主掛記。隻是現在已是日薄西山，性命危在朝夕，那些個天花亂墜的話說得叫民氣裡不如何舒坦，乾脆省了去，嘴裡頭清爽，耳根子潔淨。”

明玉立即走上前來，輕柔地托起白輕墨的脊背，令她挺直背坐在水中。

白輕墨閉上眼睛，微淺笑著點頭。

柳非煙抬起下頜，瞥他一眼，非常不屑隧道：“那是當然。”說著擊了擊掌，“明玉，水放好了冇？”

“說得彷彿很嚴峻似的。”柳非煙不覺得意，“如何，外邊兒又亂起來了？”

柳非煙眼睛一亮：“青城派？”

柳非煙的確是氣得柳眉倒豎頭頂冒煙。一旁的明玉一邊扶住白輕墨就要往水裡滑的身軀，一邊取下她嘴裡的白布。布上已染了黑血。

中午，太陽當空高照。

白輕墨頓時渾身一個抽搐，一口血箭“哧”地噴出，玄色可怖的血液噴灑在屏風上，猙獰萬分。痛叫淹冇在喉頭，白輕墨頃刻便欲從桶中掙起，水花四濺，紮著針的手腕差一點就要錯位。柳非煙死死抓住白輕墨的手腕不放鬆，銀針還在墮入，疾聲號令道：“把她的嘴給我堵上！”

柳非煙一雙丹鳳眼刹時肝火可噴天，狠狠地一甩手，一把銀針全數釘入牆內，旋即用力一拍木桶，破口痛罵：“臭丫頭，痛死了不會叫出來啊？！老孃一大把年紀了又不會笑你，如果把舌頭給咬斷了，老孃花這麼多神情給你解毒豈不是一下子被你付諸東流了？！”

柳非煙接著在白輕墨後背上快速持續紮上幾針，室內白霧緩緩環繞，木桶內升起的水汽幾近遮住了白輕墨的臉。

蘭簫安然點頭：“不錯。”

柳非煙扶著白輕墨，捏了捏她的手臂：“怎的如許瘦。”說著又拍了拍她的肩膀，非常不滿隧道，“莫非你沉月宮就窮成如許了？好歹也是一宮之主，未幾補一補，豈不是很冇麵子。”

目不轉睛地盯動手中緩緩旋進的頎長銀針，柳非煙叮嚀：“把她兩隻手拎出來。”

接過明玉遞過來的銀針，柳非煙安撫性地拍了拍白輕墨的手背：“丫頭，放鬆點，痛就叫出來，憋很多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