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九十章 明白[第1頁/共3頁]

五皇子這一番話說的亂而隱晦，李恬卻聽的明顯白白，忍不住抬手握著胸口，呆呆的看著五皇子，五皇子苦笑連連：“皇家，還能有甚麼事？不都是為了阿誰位子？阿爹內心頭，冇甚麼比阿誰位子更要緊。”

五皇子返來的時候神采很陰沉，吃了飯，沉著臉悶頭喝了兩三杯茶，昂首看了看一眼一向打量著本身的李恬，表示她屏退眾丫頭婆子。

“他想讓你……也去爭？”李恬聲音發緊，五皇子頭搖的極慢：“一開端我也這麼想，厥後越想越感覺不對，阿爹對我向來冇甚麼特彆處，小時候我跟著幾個哥哥送窗課薄子給他看，我記的清清楚楚，阿爹就那麼笑著掃一眼，不管我寫的多好，阿爹都是那麼掃一眼，厥後我用心寫錯字，他竟向來冇看出來過，他底子冇看我寫的字，向來冇看過，他隻要我活著，彆的都冇放心上過。”

“阿爹那麼看重這祖業天下，如何會把她交給一個他向來冇體貼過的人？”五皇子嘴角扯出絲苦笑：“若不是逼我去爭，那隻能是想讓我站在哪一處去，能站到哪一處？”

“三哥府上如果比四哥他們強，我也不愁了，不能讓四哥再得這個彩頭兒，這關著好些事。”五皇子煩惱卻必定，李恬看著他，好一會兒才低低道：“你是想著不讓他得彩頭兒，可看在彆人眼裡，這不就是爭麼？”

“我是說，”五皇子覺出李恬聽出他這話不儘不實，有些難堪的揮了動手，這媳婦太聰明瞭也不好：“本年不一樣，”五皇子長呼了口氣，乾脆實話直說：“明天宴席上，阿爹誇獎東陽郡王府家伎好，年年十五燈會上大出風采，東陽郡王順話阿諛說，承平亂世當承聖恩，下與民樂，又扯到了孝字上，說了半天。”李恬皺了皺眉頭，五皇子停了停才接著道：“你也曉得，大哥日子過的簡樸，府上向來不養這些歌伎舞女，年年十五＼不過看看燈，應個景兒，向來不與人較這個是非，東陽郡王這話又是聖恩又是孝的，話裡話外的意義，十五燈會上不唱好跳好，就是不知恩不孝了，大哥不說話，我不能不駁幾句。”

“他對彆的……也如許？”李恬內心莫名的酸澀難忍，聲音也和順了很多，五皇子搖了點頭：“我不曉得，阿爹心機深沉，臣僚侍從幾近冇有人能看出他的心機，我能覺出他對我，可覺不出他對彆人如何。”

“這是兩回事，”李恬怔了下，好笑的看著五皇子：“玉堂春前前後後我籌辦了小半年，現在離十五隻要幾天了，能有甚麼體例？”五皇子神采更陰霾了，李恬皺了皺眉問道：“出甚麼事了？阿誰彩頭那麼要緊？”

“這個賞要爭也不是我們爭吧？”李恬直接道，五皇子彷彿舒了口氣，話也順暢多了：“照理說不該我們爭，可年老邁嫂那脾氣，又向來不好這個，這會兒又冇幾天了，他們更冇法爭，我不是要爭，就是不能讓四哥得了彩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