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四十章 放榜1[第1頁/共4頁]

清風樓後湖的小院裡燭光搖擺，黃淨節迎進五皇子，神情凝重的看著他，五皇子冷著臉甩了鬥蓬道：“沏碗茶，讓人送點吃的出去，再拿瓶酒，跪了一下午，渾身寒氣。”黃淨節見他叮嚀了茶水吃食，悄悄鬆了口氣，倉猝出暖閣叮嚀了下去。

“是，文正公身後隔年，老夫人也故去了，兄弟三個就分了家，都將家眷帶到任上去了，江清遠遣來打前站的管事年前就到都城了，清算的是江李氏陪嫁的一處五進宅院，江家雖貧寒，江清遠這一支因為娶了李氏，家底卻極豐富。”黃淨節的話很委宛，當年勇國公府出了那樣的慘事，寧老夫人大肆陪嫁女兒李靜好，這是都城的典故之一。

“以是這話荒唐！”五皇子極不客氣道：“既然下了旨，天然是阿爹的意義，可阿爹這意義是如何生出來的？”黃淨節麵色越來越沉重：“五爺娶李家五娘子，誰得益最多？”

“鄭大官？這對他有甚麼好處？”黃淨節失聲低叫道，五皇子搖了點頭：“我也不曉得，除了他，誰還能在這件事上勸動阿爹？我是皇子，不是太子，我的婚事是外務，朝堂上那些大老爺們管不著，在這件事上能說得上話的，就冇幾小我！除非真相阿爹說的，是他本身的主張，那我寧肯信賴是鄭大官從中做了手腳！”

學子們也多數都來了，不過他們自恃身份，不肯和那幫隻求先看到榜、其他葷素不忌的下裡巴人擠在一處，大多三五成群散在稍遠處，歸正一會兒放了榜，自有人高喊大呼，聽也能聽到。

屋角的沙漏彷彿凝固住了，徐學士舉著書，眼睛盯著沙漏，耳朵支起聽著內裡的動靜，隻感覺度時如年。

“姓程的領的是誰的本錢？查出來冇有？”

遠遠的傳來一陣短促的鞭炮聲，徐學士手裡的書‘啪’的一聲蓋到幾上，眼巴巴的看向正堂門口。

“李家娘子，真一無所知？”黃淨節態度重新舒緩下來，重又沏了碗茶，話裡有話道，五皇子接過茶，抬頭看著恍惚暗淡的屋頂，深思很久道：“她得益最多，可我想不出她有甚麼體例能通到宮裡，阿誰孫六不過一個下九流，也就是尋幾個惡棍，在販子間漫衍些流言，要想伸手進宮裡，她還冇阿誰本領。”

天涯剛放出絲魚肚白，徐學士就連打收回去幾撥人，往宣德門外看榜，往三家府上傳話，若得了報喜信兒，從速打發人跟他說一聲。得了三家府上一有信兒當即往學士府報喜的回話兒，徐學士耐著性子漸漸吃了早餐，換了身衣服，拿了本書擺出幅泰山崩於麵前而色穩定的模樣坐在堂上望眼欲穿。

黃淨節嚴峻的看著五皇子，五皇子眼睛垂垂眯起：“鄭大官！”

五皇子凝神聽了，細細品了品道：“樞密院知馬房東事，好差使，江家好象冇有人在都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