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趙王宴會[第3頁/共4頁]

此人話音剛落，廳中歌舞頓時一寂，舞姬中除了柳大娘外，全數停下了舞步，戰戰兢兢望著趙王。

“趙王。”高嚴朝趙王行軍禮，大宋君臣乾係較前朝要相對鬆散很多，但除了朝堂之上，身為臣子即便見了天子都不需求行大禮。

“哼！就看清了一舞姬罷了，有甚麼好誇！”一聲不應時宜冷哼響起，“他也隻會看看這些舞姬罷了！”

“當——”武郎君再次發揮出他對勁那手寶劍歸鞘，又引來瞭如雷鳴般掌聲。

“你們還不曉得吧！”一人貌似對王府之事極精通，撚鬚道，“這柳大娘十歲初入王府之時，王爺聽其鶯聲嚦嚦，便讓曲師教她唱曲，教調了足足一年，這柳大娘都唱不出一個好調，氣得王爺直嚷華侈了一副好嗓子。剛巧當時元澈先生場，隻看了柳大娘一眼，便道此女雖聽似鶯聲嚦嚦，實則嗓音踏實，絕非唱曲之料，倒是其身姿如柳，若能好好教調，說不定將來又是一上官大娘。”上官大娘二十年前，是前梁著名劍舞姬。

世人聽了神采頓時一變，連一向沉默不語高嚴都抬眼順著發音處望去，隻見末座一名青年男人正滿臉不屑望著廳中諸人。

“哈哈哈，不消多禮，來人！給二郎君看座！”趙王舉杯，同時表示美姬給高嚴滿上，“來，本王先敬你一杯！”說著他一口氣喝完杯中美酒。

大廳內已經一派歡聲笑語，大廳正座一名身材碩壯中年男人，正十幾名美姬簇擁下喝酒，趙王是先帝堂叔。此人輩分頗高，年紀卻和今上相稱，先帝微寒之時，得趙王之父庇護，趙王父親早亡，先帝即位以後，就冊封其為趙王，對其恩寵有加。此人朝中並無實權，封邑也是虛領，乃至不需求他去其領地，但不成否定，先帝和當今聖上，對其都恩寵有加，每年宮中犒賞無數。

“依武郎君所言，郎君已經體味出劍意了？”趙王饒有興趣問。

“不過王爺也是好工夫，竟然能教調出柳大娘這等舞姬。”旁人讚道。

“好！不愧是虎門將子！”趙王又是一陣開朗笑聲，看他亢奮模樣，就知他已經喝多了。

“咚咚——”皮鼓聲響起，數名身著雄裝斑斕少女，跟著皮鼓聲起舞，手中各拿了一柄寒光閃動寶劍，這是趙王府上著名劍舞——《劍器》。趙王生性豪放，府中舞姬跳得也不是那些嬌柔宛轉舞曲，根基都是健舞，這《劍器》恰是趙王對勁之作，此舞一出，世人連談笑聲都抬高了，專注著賞識著這曲劍舞。

“高二少郎君。”趙王府管事站犢車前，殷勤迎著高嚴，內心悄悄奇特，如何另有高家人會坐犢車來。高家以軍功起家，家中弟子無一不從武，除非是氣候不答應，不然出門一樣是騎馬，絕少見乘坐犢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