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夜半[第2頁/共4頁]

“唯。”高嚴帶來侍從都是他近身親信，聽到高嚴這麼一說，心中悄悄為武直默哀，一人掀起艙內右下角一塊地板，內裡暴露一條木樓梯，高嚴下樓，同時艙頭船伕得了艙渾家暗號，解開纜繩，駕駛著畫舫往湖中間駛去。

畫舫底艙裝潢非常簡樸，空蕩盪船艙中，除了一張椅子外，僅角落有個大水缸，艙內連個炭盆都冇有生，十仲春半夜，寒氣絲絲徹骨。高嚴坐椅子上，近侍們站他身邊。

武直呆了呆，聽清了高嚴話，“高嚴，你――”他接下來話，被人完整堵住了。

“是陸家下人對我說。”武直戰戰兢兢說。

“你是如何曉得我是因為陸大娘子被支出先生門下？”高嚴陰沉沉問，“為甚麼說陸家大娘子是――”提及那兩個字，高嚴看向武直目光就帶著殺意。

“不平，來，再喝一杯！”隔壁聲音傳入高嚴耳中，不平是武直字。

“你之前住陸清微彆莊，是不是見過陸家大娘子？”高嚴淡聲問，之前武直提起皎皎時候，他就感覺奇特，他確是因為救了皎皎才讓先生收為門徒，但是以事牽涉常山長公主，故不算奧妙但曉得人也不是很多，旁人都以為他是托了父親福，才得以入先生門下。就算武直得了陸清微喜愛，他也不以為陸清微會把這件事說出來。

侍從高嚴叮嚀他們把武直抓來時候，就將事情探聽差未幾了，連崔振從樹上摔下來事都探聽清楚了，陸家下人嘴還是挺緊，但是這件事一開端就鬨得太大，不但陸家下人曉得，連元家和崔家下人都曉得了，這兩家下人可不會保管奧妙，一下子就探聽出來了。

高嚴昂首望去，就見已經喝得醉眼惺忪武直正摟著一名美姬談笑，美姬不時將一些鮮果喂入武直口中，高嚴徑直走入武直隔壁房間，房裡服侍丫環給他泡上茶水後，就見機退下。

“冇有。”武直一口否定，又大嚷道：“高嚴，我警告你，這裡但是建康，我是朝廷命官，你――啊！”武直一聲慘叫，他被人鹵莽一把拉了起來，拖著他往屋內一角水缸走去。

“鐵石是誰？”武直迷含混糊問。

如此循環五六次，武直趁著被人從水缸拉出來間隙，沙啞叫道：“我真不熟諳陸大娘子！真不是熟諳啊！”話語中已經模糊帶著哭音了，他連陸家大娘子名字都不曉得，連安邑縣主阿誰封號，也是彆人奉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