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問脈（下）[第1頁/共2頁]

深吸了一口氣，安撫的拍了拍赤芙的手，微微點頭表示我已無妨。便轉向湛露道：“來的是哪位太醫診脈？”

赤芙點頭，道：“不是，自蜜斯病後，都是一名曹太醫在問診開方。前幾日太醫懸絲問脈時，蜜斯多在昏睡。”

我扶住額角，深吸一口氣將肝火按捺下去，側身拿了一個彈花靠枕放在身後倚著，“既如許，還不擺上屏風呢。我就坐著吧，每天躺著怪膩歪的。”

我將手中的帕子搭在臉上，有些衰弱的靠在墊子上，道：“難怪我印象恍惚。”

透過屏風半透明的娟紗，我清楚看到盛副使不無得意的捋了捋斑白鬍子，昏黃看去甚是欣喜的模樣。公然是醫者父母心。不然也不會對一個初度問診的王府侍妾經心極力――偏又句句犯諱。

我的手指無認識的劃著身下綿軟的墊絮，細細考慮，這場病雖是好久光陰以來身心俱疲、心有鬱結的沉澱，但遲遲未愈不說，倒日趨添了症狀，此中必然有其他原因。

蔻兒和連娣兒很快將一副疊扇紗屏在床前安設安妥。我按捺下了肝火，肋下模糊作痛。本身也感覺奇特，為甚麼比來心急氣躁的短長。

我出聲問道，“盛副使請留步，冒昧就教一句，太病院用藥已有些光陰，我的風寒為何遲遲不見好？”

盛太醫道：“風寒乃是風寒之邪外襲、肺氣失宣而至，而夫人之脈象卻呈肺氣失和之象，似乃為風熱之邪犯表而至。前一名同仁想是單用了辛溫解表的方劑，不免多有幾次。老夫當對症開方為夫人細細調度。不過，依老夫之見，夫人脾胃衰弱而肝火不泄，今後當少些思慮、怡和脾氣，方是悠長保養之道。”

我怒極反笑，連聲道：“好，很好。現在我……”

我在腦中極力回想此人，但隻得一些模糊的影象。便問赤芙，“前幾日裡問脈的也是這位盛副使？”

我低頭想了會子苦衷，覺身上乏力，便躺了下來歇息。赤芙為我掖好被子正要出去，我低聲說道：“要連娣兒安溫馨靜的查，查清楚前幾日診脈的曹太醫是甚麼來路。”

我聽了低頭沉默，半響方道：“謝過盛副使提點。小菀當服膺在心，不敢或忘。”

湛露道：“夫人整日倦怠，連王爺每日過來看望都不必然醒著，天然不記得問脈的太醫是誰。”

湛露恭立一旁，勸道：“就是怕夫人病中添滋擾，纔不叫蔻兒說的。夫人眼下最要緊的就是養好病。這今後的日子長著呢，夫人還怕討不返來麼。再者說，繡鸞是個下人，夫人與她置氣，倒低了身份。倒是可讓堇夫人管束下人、給您一個交代！”

這時太醫跟在連娣身掉隊屋裡來了。診完脈，便要被讓出去開方劑。

赤芙較著一怔，隨即明白過來，承諾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