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玄門舊事[第1頁/共3頁]

哥哥很安靜：“曉得。”他側頭看我：“你見過玄寂道長還是墨棣？莫非此次北地疆場上大齊新製的橫刀與你有關麼？”

遂應道：“哥哥可曉得玄門？”

我有些惴惴不安，擔憂哥哥也要叱罵我，“是我將製刀之法默出來交給昌若的。墨棣是在宮中時遇見的，自稱是威帝義子。厥後在大昭寺他說因為我違背祖訓，橫刀多生殺孽，為了玄門師命，要取我性命。可我並不曉得玄門是甚麼原因？”

他側首細細打量我氣色、穿著，笑道：“看來你在蕭王府裡過得不錯。之前還叫人送了很多東西來，我本年年節過的非常豐厚。蕭王對你……”

我又問幾句哥哥的近況，哥哥也都笑答說過的好之類的。我又心疼又惱他不說實話，遂挑瞭然道：“除夕那日執壺侍酒倒是甚麼原因？”

回身悄悄提著裙子朝內裡走去。

哥哥含笑走過來，“如何還是如許。”

阮氏祖上有兩位先賢阮籍和阮鹹與山濤等彆的幾位玄學大師並稱“竹林七賢”，不拘禮法，主張老莊之學，平靜有為、與天然合一。因不容於奪了皇權的司馬氏，七賢各奔東西、運氣各彆。但七賢不遺餘力清算和彙集的文籍卻都由阮氏傳了下來。厥後道長歸天，便以道觀中七賢的藏書相托於顧氏藏書樓，商定不得濫用藏書所載的內容，若行有違玄學、有違天然天道之舉，當自戕以賠罪。”

現在公主急我所急，默不作聲的就幫瞭如許一個忙，實在叫人感激。

我朝前奔出幾步，本想如昔年普通不依不饒的要哥哥把話收歸去，離得近了，抬眼卻瞥見他眼角清楚的紋路，頓時眼淚又湧了出來。哥哥是昭明二十三年的探花郎，京中閒人常喚他玉麵顧郎。但是本年不過二十五歲，眼角卻現了皺紋！

說完很有些不幸兮兮的看著哥哥。

哥哥愣了愣方道：“除夕那日？哦，那日我拿錢買了幾個鹵菜返來，喊了幾個疆場上過命的弟兄一起聚了聚。從顧家出事，我就不再喝酒，以是就看著他們劃拳，拿著酒壺在中間給他們斟酒。這有甚麼呢？他們中有一個為了救我曾被厥族人砍了一刀，我給他們斟酒又算甚麼？”

哥哥自嘲的笑了笑：“樹倒猢猻散，人走茶涼，誰現在還情願接管顧氏的拜托呢！不說這些了，我一向想問你，那日在大昭寺，我看你做完法事和蕭王從地藏菩薩殿出來的時候有些惶恐之色，是甚麼原因？”

“或者哥哥去托……人問問霍統領是甚麼原因。”我本來想說哥哥能夠去托昌若問問霍統領，話到嘴邊想起哥哥現在身份不比疇前，京中權貴之家的門房都不是省油的燈，隻怕哥哥真去了謝府也見不到昌若，還平白受些白眼。便改了說法。

我見他欲言又止，乾脆落落風雅的應道：“蕭王對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