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龍涎[第1頁/共4頁]

蕙羅又問：“那大王是如何尋到的？”

關於父母的話題，蕙羅偶然再與趙佶持續，想到“長因蕙草憶羅裙，綠腰沉水熏”，亦對這闋包含了她名字的小山詞甚感興趣，遂問趙佶：“大王可否把剛纔所言小山詞全文說給我聽？”

”長因蕙草憶羅裙，綠腰沉水熏。vvwvv,,COm闌乾曲處人靜，曾共倚傍晚。風有約，月無痕，暗銷魂。擬將幽恨，試寫殘花，寄予朝雲。”

而後三日，趙佶還是每日來入省存候，但每次都是不苟談笑的模樣，就算與蕙羅相見也都是規矩客氣的，再無調笑行動。但在第三天傍晚，一個小黃門敲開了蕙羅的門，遞給她一個禮盒，道：“這是十大王命我送給沈渾家的。”

“現在的我不是親王，是妖。”趙佶柔聲道，用的還是戀人般語氣。然後拾起大氅披上，寂然束裝，再舉步走至門邊，瞭望天涯一痕晨光，帶著欣然若失的神情，說出他分開前的最後一句話：“東方既白，我又該化身為人了。”

他本日用的明顯還是上回入省今上時的合香。蕙羅訝然想，又著意聞，還是冇聞見一絲龍涎香，不由皺起了眉頭。

趙佶笑道：“但是能夠，不過，你仍要答覆我一個題目來互換。”

趙佶輕笑出聲，又道：“你們既不能自用薰衣香，恐怕內室帷幔間的帳中香也一定能用。但你們研習香道，豈有不愛香之理？何況又是方當妙齡的好女子。我猜，你們會用一些天然香花，比方素馨、桂花之類，裝在香囊裡，置於被褥間，如此，夜晚可擁香而眠，而翌日換衣，也不會過分感染花朵香氣。”

蕙羅睜大了眼睛：“大王如何曉得……”

“我並冇騙你，”趙佶在她耳邊輕笑道，“我的中單上仍有些許龍涎香，mm不信再聞聞。”

蕙羅聽得悠然神馳，亦非常瞭解他追隨香氣的這份固執，固然同時也還在為那二十萬緡錢心疼。待到趙佶說完，她歎了感喟，問：“大王下次能再讓我聞聞龍涎香麼？”

蕙羅道：“我之前曾奉告過大王的，我們學香道的渾家平時不能自用薰衣香……以免香味纏身，會降落對這些香料的敏感度。”

“不可，”趙佶擺首，“剛纔的題目，答案是我本身說出來的，你底子就冇答覆，以是冇法互換。”

蕙羅著惱道：“那詞大王就不必說了，但請奉告我前次所用的異香稱呼。”

“二十萬緡？”蕙羅難以置信地反覆。就算是當朝宰相，月俸中的錢也不過三百緡罷了。聽趙佶如此口氣，好似花的隻是二十緡，而不是二十萬。

蕙羅躊躇著問：“大王……想曉得甚麼？”

蕙羅無語。少頃，再提剛纔要求：“那大王能夠奉告我那闋小山詞了罷？”

趙佶眉梢微揚，一絲含混笑意旋入眸心：“我是問，mm床帷之間用的是甚麼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