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香鬥[第1頁/共5頁]

蕙羅頓了頓，又說：“剛纔大王說到職責，那麼，奴婢敢問大王，大王你的職責又是甚麼呢？”

次日午後，蕙羅踐約前去聖瑞宮，先見過太妃，再進入後院為宮人講課。其間有一些鼓譟聲自牆彆傳來，似有寺人在嗬叱甚麼人，但隔得遠了，聽得並不逼真，蕙羅也冇多留意，還是向渾家們當真講授所授內容。講課結束，蕙羅分開聖瑞宮時，見守門的內臣在竊保私語，模糊聽到他們提“司飾渾家”、“香藥”等幾個詞，蕙羅頓時上了心，當即止步，問他們：“剛纔我聞聲有位先生在這裡斥責宮人，但是哪位司飾渾家犯了錯麼？”

蕙羅問他：“奴婢大膽叨教大王，冰片是甚麼形狀？”

“大王熟諳香積麼？”蕙羅問，見趙似不語，她持續道，“宮中渾家有好幾千，大王一定個個都熟諳，香積大王恐怕也不會有印象。但對香積來講，大王倒是她相稱正視的人，因為大王平常所用的冰片香，便是由她親手查驗遴選的。”

“那……若我們一起去哀告梁都知呢？”林司飾輕聲問她。

蕙羅答道：“雖是職責，但也不必工細至此。內藏庫中的梅花腦，在入庫時已經查驗過，品格是冇有題目的，司飾渾家在利用前查驗，隻須看其有無變質，而運輸中碰撞產生的顆粒和微乎其微的木屑本來能夠忽視不計，並不會影響到香料利用時的結果。香積為大王遴選冰片香片，常常勞作到深夜，我們曾勸香積說，不必花這麼多時候，因為不管片大片小，放進香爐，焚出的香氣都一樣，又何必細心至此呢。而香積則說，大王獨愛冰片，常日焚香，必定會重視察看香片，乃至品賞把玩，看到細碎顆粒和木屑必然不喜，以是有需求經心遴選，讓大王瞥見的冰片香片都形狀完美、品格純潔。”

左思右想當時景象，才驀地記起，他原是用左手寫的，而拾書、翻書也都是用左手，右臂則一向垂著，除了封緘時右手壓了壓信封，就完整冇有動過。

蕙羅上前去，喚了聲“香積”，香積淚眼看她，當即雙手摟住她，泣道：“蕙羅，我被趕出尚服局了。”

趙似聞言抽出信箋，援筆在那句話後加上“簡王似”三字，看了看，又蓋了個印章，提起來讓蕙羅看了，再麵無神采地問她：“夠了麼？是否需求我摁個指印？”

“那香積要去那裡？”蕙羅問。

這時有個小渾家建議蕙羅道：“沈姐姐現在受官家正視，不如去處他討情，請他命令，赦免馮姐姐之罪。”

蕙羅點頭：“奴婢讀的書未幾，並不知聖賢書上是如何寫的，當時隻覺尚儀說的有事理，就記下了。”語罷，慎重地朝趙似斂衽一福，再道：“香積奉侍大王如此經心，現在衝犯大王並非成心而為，以是奴婢懇請大王對她略加垂憐，像父母對偶爾出錯的孩子那樣，略施懲戒足矣，但不要把她逐出尚服局，讓她去乾她既不喜好也分歧適她的粗活――那樣無異於完整摧毀了她的餬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