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蜜蜂[第1頁/共5頁]

蕙羅蓮臉暈紅，當即打斷他道：“請大王把扇子還給我罷。”

趙似走過來，拾起蕙羅剛纔擱下的盛糖餅的陶缽看了看，問她：“蜜蜂都需求餵食麼？”

蕙羅想想又道：“大王愛讀書，現在天寒地凍的，不如留在書齋多看幾本書罷。”

趙似把扇子還給蕙羅，昂首看看天氣，說了聲“我歸去了”，便掉頭朝外走。蕙羅兀自想著他剛纔那句話，仍覺惱火：我就算醜如無鹽，你也不必每天提示我罷？

趙似擺首：“書讀得再多，卻無用處，也是徒然。”

憶及趙佶，內心又覺澀澀的。不管是崔小霓房中的龍涎香，抑或鄭瀅的目光、王湲的鶯聲燕語，都是帶有鋒利邊沿的影象碎片，每次嘗試去觸摸，都有被劃出傷痕的傷害。

趙似沉默，無認識地攪動著陶缽中殘剩的尚未成形的花粉團，很久不發一言。蕙羅見狀便接過陶缽，挑出一點花粉，壓抑成餅狀。趙似看了也依樣壓了一個，但形狀並不標準。蕙羅遂向他講授壓抑之法，他也當真地聽，似很有興趣，又接連做了幾個。

“真煩人，”趙似忍無可忍地嘀咕了一聲，“你的話比我娘還多。”

為了製止過於轟動內裡抱團的蜜蜂，這事她屏息靜氣地做了好久，全神灌輸，心無旁騖，直到聞聲身後有人咳嗽了一聲。

瑤華宮是指現在貶居瑤華宮做女羽士的廢後孟氏，而房院則是郡君、秀士以上天子嬪禦的代稱。

“就為這個便不來？”蕙羅不太明白，“他們已是多年的伉儷，又不是第一次見麵，皇後為何因麵上這點瑕疵就狠心不見夫君？”

蕙羅這纔想起前次翹翹說皇厥後往福寧殿受太後限定，以是翹翹本身也不便前來。蕙羅遂問她：“那你本日如何來了？莫非是小霓姐讓你出去的？”

蕙羅訝然想：“那為何我送去時她會收下？”但旋即本身猜到了答案：當時她房中滿盈著龍涎香，明顯是趙佶在此中，她急著關門，擔憂不收禮品蕙羅會幾次相勸，以是臨時收下，次日便讓人退了歸去。

趙似道：“那些事，玩多了也覺無趣。”

皇後雖曾因產後染疾和失子之痛纏綿病榻，但拖延至今，應當好了很多，不至於連走進福寧殿見官家都做不到。蕙羅一向覺得她未能前來是因為太後與太妃禁止，厥後再次見到劉翹翹，才知還另有啟事。

“好。”

“蜂王？”趙似對這個詞有些興趣，“蜜蜂也有王麼？”

“姐，你在想甚麼？”翹翹伸出五指在蕙羅麵前晃了晃，“你有冇有聞聲剛纔我說的話？”

“嗯，”趙似道，“快結痂了。”

翹翹說：“皇後病雖好了大半，但現在臉上卻長了很多疙瘩和黃褐色的斑點。皇後每天用很多妝粉去粉飾，但還是能看出來。以是她說，現在不管如何不能見官家，不能讓他瞥見她如此醜惡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