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東京[第1頁/共4頁]

趙似追過來，說：“大酒坊皆可過夜，店家曲解了，不必介懷。”

蕙羅說：“我甚麼都不曉得，大王決定罷。”

兩人沿著禦街一向南去，過了相國寺中間的州橋，見兩邊皆住民區，但臨街皆開商店，有食肆、旅店、羹店等，亦有很多香藥鋪，大多店麵寬廣，範圍不小。

趙似再帶蕙羅繞到殿後資聖門前，見此處販售的是冊本、玩好、丹青等清玩之物和各地土物特產及香藥。蕙羅細看，發明有西北的麝香、東南本地的甲香、海南的沉香之類，另有一名裹著頭巾、膚色烏黑的番商在賣大食國薔薇水。

“先走，轉頭再想體例。”趙似道，“你如許瞻前顧後，甚麼事都做不成。”

“你有冇有想過香藥鋪要開在那裡？”趙似問她。

蕙羅聞言飛霞劈麵，扭頭便走，倉促出了門。

趙似道：“不錯，平常臣民不像我們這般回禮法束縛，婚姻大事常可自主，我也很戀慕他們。”

趙似想想，引馬朝相國寺的方向馳去。

蕙羅紅著臉問：“來這裡的男女多數都是要過夜的麼？”

有伴計見他們入內，當即拱手相迎，一瞥趙似身後蕙羅，便心領神會地朝趙似笑笑，道：“官人但是要開一間上房罷？正巧本店本日優惠，宿一晚送飲食套餐。”

蕙羅俄然睜大了眼睛，側首探看他正麵：“等等……你是在笑麼？竟然笑了？我向來冇見過你笑！”

在麵前章惇不住擺部下，他生生把最後的“公”字嚥了下去。

“歸正今晚回不去了……”趙似俄然問她，“你想不想看看我們的東京汴梁到底是甚麼模樣？”

趙似道：“一定，也可隻開雅閣純談天用飯。鄧鐸有位朋友，客歲春遊金明池，遇見一個女子，兩邊皆有好感，便相邀進一家酒坊敘談，一聊之下相見恨晚，便訂下婚約，不久便結婚了。”

他輕車熟路地帶蕙羅繞過幾條巷道，來到一條夜市食街，兩側沿街賣水飯、熝肉、乾脯、獾兒、野狐、肉脯、鱔魚包子、盤兔旋炙、豬皮肉、野鴨肉、滴酥水晶膾、煎角子、豬臟之類。最後趙似手指食街冷巷中一家粗陋的餛飩鋪：“到了，這家餛飩的味道在京中應數第一。”

趙似也難堪非常，訥訥喚：“章相……”

“顛末略。”趙似並不籌辦與她細談。

“好吃罷？”趙似見她神情，欣然道，“食品隻須論是否合適大家口味，何必分貴賤等差。很多士大夫嫌豬肉粗賤，卻不知因他們這類矯情，錯過的是多麼甘旨。”

然後一麵走一麵向蕙羅申明：“本國進獻、庫存過量的香藥太府寺會受權榷貨務的香藥榷易署賣給販子，最大宗的香藥榷易是在宮城四周的香藥榷易署和崇明門外的雜賣場停止。不過夜間不便前去，你既掌香藥之事，想必今後也有去這兩處的機遇。相國寺每月五次開放萬姓買賣，亦常有番商參與，從外埠州府回京的官員若帶回香藥，也常在這裡售賣，以是亦可定時前來，或有淘到優良貨色的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