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修羅[第1頁/共4頁]

她現在雙目赤紅，語氣怨毒，聲音已喊至沙啞，淒厲之極。蕙羅怔怔看著，止不住地微微顫栗。聽四周人群情，才曉得昨夜之火歸咎於孫小鸞，她即將被處斬。再往王湲房間望去，但見房門緊閉，卻不知她在內是何表情。

七者大慢，

八者邪慢，

五者我慢，

蕙羅悄悄心驚，下認識地擺首，想了想，道：“先帝喜好的人，不會是惡人。”

蕙羅不太明白：“娘娘如何能必定，鄭姐姐會幫我？”

蕙羅深垂首，不敢作答。

蕙羅恐憂交集，亦有些迷惑：“那麼，剛纔娘娘如此措置那位渾家，是成心為我粉飾？”

“她叫阿修羅。”劉清菁麵對神像對蕙羅道，“阿修羅非神非人非鬼，卻又半神半人半鬼。享天人之樂，卻有人的七情六慾和鬼的邪性，無天人之德。男的極醜，易怒好鬥，常興風作浪，女的極美，嬌嗔善妒，常利誘眾生。”

安如茵道：“她亂嚼舌頭，把娘娘常日在閣中跟我們說的打趣話傳給外人聽，娘娘讓人把她舌頭割了。”

蕙羅點頭：“我傳聞過的，佛經裡說的六道循環，就是指天道、修羅道、人道、畜牲道、餓鬼道、天國道。但我冇細讀佛經，之前聽講授的女官講，也不大懂。”

蕙羅踟躇，難以答覆。

此時劉清菁傳聞蕙羅來，特命人傳她入寢閣。本日劉清菁倒像起得早，本身已梳洗好了，正在修剪花瓶中的數枝梨花。

蕙羅仍然沉默。

劉清菁一哂，“我在某些民氣裡，大抵早已罪過山積，不差這一樁。”

蕙羅見那一頁筆墨以下：

將至中午，經香積提示，纔想起該去元符宮了。走到門外，忽見幾位內侍把孫小鸞從她房間裡拖了出來。孫小鸞厲聲尖叫，又哭又鬨，內侍猛敲打她頭幾下，她哭聲稍歇，旋即又開口，倒是在叫罵：“王湲賤人，無端害我，待我身後，必為厲鬼，生生世世膠葛著你，拖你入天國……”

她不令旁人跟從，本身攜蕙羅來到j□j花圃，走至中間，纔對她道：“昨夜蔡王親的是你罷？”

“先告訴了，這舌頭就割不下來了。”劉清菁漫不經心腸道，“宮正我已讓人去請，很快會過來。”

公然未及一刻，宮正便已趕到元符宮，見狀大驚，對劉清菁道：“宮人犯法，娘娘應先傳宣我或司正來措置，不該先用私刑。何況這位渾家若隻因漫衍謊言，罪不至此。”

二者口行微惡業，

三者意行微惡業，

以是十業，得阿修羅報。

劉清菁點頭：“我冇有積德積善的風俗。本日對你所做的若算善行，也被對那斷舌渾家所做的罪過抵消了。這隻能算你本身獲得的惡報，因為……”她看蕙羅的目光少見地變得暖和，“你曾善待我的男人，我很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