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龍腦[第3頁/共3頁]

“端王……也會來向官家存候麼？”蕙羅低著頭輕聲問楊日言。

他口中的“孃孃”是指向太後。大宋皇子皇女平時稱嫡母為“孃孃”，生母為“姐姐”。

這脈純潔的冰片香令永裕陵的影象碎片如拚圖般重現於麵前：素白禮衣，倨傲神采，七八歲的男孩冷酷得如同從冰川走來，攜著兩袖祭壇上的冰片香氣，他的呈現預示了陳美人的滅亡。

趙似的迴應隻是一次如有若無的點頭，以後並不再理她，他側首接過了楊日言遞給他的一卷文書，展開瀏覽一下，還是卷好，對楊日言道：“我換衣以後便去福寧殿。”旋即展袖起家，握著文書揚長而去。

圍觀者相互探聽詳情，厥後一名剛纔送趙似出門的侍女抬高聲音說了原委：“她偷偷喜好十二大王好久了，曉得他最愛冰片香，本日便特地守在大殿的金狻猊邊薰了半天。剛纔送大王出去，她在大王身邊帶路，大王聞到她身上的香味，便對她說：‘今後彆用冰片香。’這丫頭感覺奇特，就反問：‘大王不是很喜好冰片麼？’大王答覆說：‘是很喜好，以是不但願這香被你糟蹋了。’”

楊日談笑著擺首：“如果端王一起來，那這一半現在也會不見的。”

蕙羅回到趙煦寢閣，為他束髮加冠。約莫一刻後，趙似出去，已換了一件竹青色圓領襴衫穿戴。見禮畢趙煦賜座，與他相對閒談。

本來如此。蕙羅回想趙似麵貌風韻，頓時明白了其間情由，不由莞爾：“幸虧還剩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