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使君[第1頁/共4頁]

蕙羅道:“皇親國戚既然常去,想必店東有特彆的進貨渠道,有些珍稀香藥也不敷為奇。”

蕙羅睜目,狀甚欣喜:“是的,恰是菽禾香木店。”

見他靠近,蕙羅儘量今後縮,目露討厭之意,蘇意墨笑意加深,欺上前來托起她下巴:“我對女人原無邪念,但若女人不肯互助,白白請女人走這一遭,也是有幾分不甘,少不得胡思亂想,胡亂做一兩件錯事了。”

蘇意墨沉默,旋即解上麵巾,朝她略一笑,也不再粉飾聲音:“你如何認出我的?”

蕙羅點頭:“我明白。”

蕙羅凝睇著蘇意墨左手托著的瓷罐,想起這原非宮中之物,西京大內並無香具器皿供應給她,她從東京帶來的寥寥無幾,這些盛香品的瓶罐是盧潁派人出宮采辦什物時趁便給她帶回,也算格外示好。因而在蘇意墨再度詰問香餅是否含有龍涎香時,她想到了一個遁辭。

蕙羅想喊,冇法發聲,足下亦有力,難以擺脫,隻得任蘇意墨攬著她進入一殘敗不堪的院落。

月黑風高,好一個話舊的良宵。不知這位原風采翩翩的香藥庫使有何遭受,竟變成了欲持刀殺人越貨的悍賊。蕙羅忍不住瞥了一眼他垂著的手倒提著的,兀自閃著寒光的刀。

蘇意墨逼近她,一手掐住她脖子,迫她昂首看本身:“傳聞西京大內藏有龍涎香,你真的不曉得?”

“那麼東京大內呢?”蘇意墨並不放手,持續問,“東京大內有冇有龍涎香?藏在那裡?”

他必定會去菽禾香木店尋覓龍涎香,蕙羅能猜到,但不知他為何要本身隨他去。蕙羅冷冷彆過臉去,心道現在本身雖為他俘虜,但又豈會言聽計從,仍其差遣。

蕙羅啞然發笑,乾脆挑明:“你解開麵巾細細品鑒吧,蘇使君。”

室外的月光窺窗而入,將兩人的身影投映在牆上,那男人身形高大,五官側影極其清楚,鼻梁高挺,微微轉側間,牆上浮動的影子上乃至能夠看到他捲翹的長睫毛。蕙羅俄然暗生疑竇,心下亦有了個主張。

蘇意墨唇角輕揚,語氣徐緩,在她耳邊低語:“不但有蘇合油,另有很多種不是很友愛的香藥,你若不聽話,能夠會有一些很嚴峻的結果,比方,很快,你就臨時說不出話了。”

話音未落,蕙羅已感覺咽喉腫痛,舌根麻痹,試了試,公然已冇法節製語音,一句詰責的話到了喉中已變型成“嗚嗚”的雜音。彆的心跳加快,四肢癱軟,竟連身材也不由自主了。

借殘存的認識,蕙羅辨出此處原是西京大內的內香藥庫,因帝後不至,這內香藥庫也形同虛設,早已燒燬,庫存香藥消逝殆儘,年代既久,也無人補葺,堆滿了雜物渣滓。

蘇意墨在蕙羅倒下之前攔腰一攬,如扶醉酒之人普通挾持著她出門,穿過幾處宮廷甬道,隻遇見一名手提燈籠的內侍,見二人形狀似有疑慮。蘇意墨身著的是一身不知那邊順來的內侍衣袍,現在緊摟著蕙羅,讓她埋首在本身懷中,再朝提燈籠的內侍淺笑,解釋道:“我衣裳破了,請這位渾家疇昔幫我補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