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七章[第1頁/共5頁]

“既是我們教，女人跟著學便是。皇後孃娘打發我們過來，就是信重我們的意義。女人何必多問？”

“您曾想過要轉頭嗎？”

趙嬤嬤趕緊彌補，“三宮是指陛下所居昭德宮，太後孃娘所居慈恩宮，皇後孃娘所居鳳儀宮，太後孃娘、陛下、皇後孃娘都是天下至尊至貴。”

一時見許太太倉促而至，笑道，“如何了？朱嬤嬤趙嬤嬤哭哭啼啼的到我那邊去，說是獲咎了玉華，要回宮去。我暫把人攔下來了。”

“請講。”

李玉華安閒應一聲“是”，對送賞的內侍道，“有勞你大熱天的過來，還請坐下吃杯茶。”

許老太太令丫環請朱趙兩位嬤嬤過來，二人四旬高低，都是一身石青色素樸衣裙，衣裙並無紋飾，烏黑鬢髮梳的油亮規整，發間除一二銀簪外，餘者再無素淨色彩。不過，麵相上看朱嬤嬤鼻翼兩側有兩道深紋，瞧著要短長些。趙嬤嬤則是圓團團的臉，未語先笑，天生一幅和藹模樣。

烤羊從宮裡送到許府，已經有些冷了，許家廚下重新烤製半晌，香氣惹人垂涎，李玉華斯斯文文的吃了很多，特彆是烤到酥脆泛著油光的半透明羊皮，咬在口中油脂爆炸出焦香，讓李玉華誇了又誇，“我第一次吃烤羊，這味兒可真好。”

李玉華哪能被這等遁辭唬到，她打量著朱趙二人，“我雖甚麼都不懂，卻懂天下之事，大同小異。磨刀不誤砍柴功。我此人，做事講個層次清楚。要教我甚麼，你們歸去好好想一想，給我列出每天要學的功課，我看過，再教不遲。”

朱嬤嬤的訝然寫在臉上，“女人連這個都不曉得？”

沉寂半晌，許箴道，“就這些，你記在內心，這是最大的短長。”

自從許家說長女並非許惠但是是另有其人，藍太後憤怒之下就停了許氏女眷月朔十五進宮存候之事。並且，內侍傳藍太後口諭說的非常明白，會打發宮使來接許大女人。

“皇後孃娘叮嚀――”

朱嬤嬤下巴微抬，“皇後孃娘叮嚀，主如果給女人講一講宮中禮節。”

“師者，傳道授業解惑。請先生不就是為了教我不曉得的事情嗎？我要都曉得，就不必請你們來了。”李玉華眼眸微眯，“言歸正傳，你們原定的教誨打算是如何樣的？”

李玉華冇動，她看向許箴，問他，“你曉得對不住我母親，你悔怨過嗎？”

“慈恩宮與鳳儀宮不睦，更因這樁賜婚不喜許家。你如果能討得慈恩宮的喜好，不必在乎許家，我於你無恩，更對不住你的母親，你今後的路，以你的好處為上，不要服從任何人的勾引，於你無益，則為。於你有弊，則不為。對你而言，冇甚麼你的好處更重。”

“謝大女人賞茶，咱家另有些旁的事件，不便久待。”